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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晶烟灰缸里，火星在暮色中划出猩红的弧线，"而是要不要和我做笔交易。"
落地窗外，霓虹开始在黄浦江对岸次第亮起。男人从西装内袋抽出烫金请柬，压在步摇的玻璃罩上："下月初八的慈善晚宴，我需要个懂文物修复的女伴。"
林穗盯着请柬上并排的"季明城""林穗"两个名字，突然意识到屏风上的游鳞针并非偶然。那些细密的针脚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分明是母亲教她绣平安符时才会用的双面异色绣法。
"季总调查我多久了？"她扯出冷笑，"连我外婆是苏绣传人都查得清清楚楚？"
"从你在城隍庙替人补永乐青花瓷那天开始。"季明城抬手拂过屏风上的白玉兰，冷白指节与丝线纠缠，"三百二十一天，足够查清很多事——比如你母亲为何要带着你躲进棚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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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城的私人藏品库房位于黄浦江底，防弹玻璃外游弋的银鱼群在感应灯下忽明忽暗。林穗的羊毫笔尖悬在钧窑天青釉碗上方，一滴金漆将落未落。
"修复师的手不该抖。"男人裹着雪松香的气息从背后笼罩过来，戴着黑手套的左手突然握住她手腕。林穗的笔尖重重戳在裂璺处，金线如闪电劈开雨过天青。
她反手将笔杆抵在对方喉结："季总知道修复师最忌讳什么吗？"笔锋上的大漆在男人颈侧晕开红痕，"就是外行装内行。"
季明城低笑时胸腔的震动顺着脊背传来，林穗这才惊觉自己几乎嵌在他怀里。男人慢条斯理摘下手套，露出布满灼伤疤痕的左手，指尖抚过碗沿鎏金裂痕："五年前在纽约拍下这只碗时，苏富比的鉴定师说残缺才是它的宿命。"
"所以您就把它泡在恒温箱里当战利品？"林穗挣开桎梏，从帆布包掏出缠着麻绳的牛皮本，"知道什么叫'金缮'吗？真正的修复不是掩盖伤痕，是用金粉把破碎的故事续写下去。"
牛皮本扉页的照片飘落在地。泛黄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