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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帐外忽然响起珠帘碰撞声。萧明棠只着月白中衣疾步走来，发间金凤步摇的流苏缠在颈间，在锁骨勒出红痕。陆怀安本能地要起身行礼，却被冰凉的手按回枕上。
"不要动。"萧明棠指尖沾着药膏，轻轻涂抹他腕上自残的针孔，"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陆怀安盯着她袖口沾着的血渍——定是昨夜自己昏迷时咳上去的。他缩回手藏进被褥，扯出个破碎的笑："奴才习惯了......殿下不必挂怀。"
话音未落，胸腔突然炸开剧痛。他偏头呛出一口黑血，溅在萧明棠雪白的中衣上。意识模糊间，有人将他揽进怀里，温热的掌心贴着他嶙峋的脊背。素来清冷的声音竟在发抖："传太医！把库房的千年山参取来！"
他想要挣扎，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萧明棠身上沉水香混着血腥气涌进鼻腔，让他想起十四岁净身那日。也是这样被人按着，不同的是此刻的怀抱太温暖，温暖得让他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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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裂帛声声
自那日后，文华殿东暖阁多了一张檀木榻。陆怀安裹着狐裘缩在角落，看萧明棠将药碗重重搁在案上。
"喝了。"
褐色的药汁晃出涟漪，映出他青灰的面容。陆怀安垂首："奴才卑贱之躯，怎配用御贡的紫灵芝......"
瓷碗突然被掀翻，药汁泼在孔雀蓝地毯上，瞬间洇成狰狞的暗斑。萧明棠攥住他细瘦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要在本宫面前流干血才甘心？"
陆怀安剧烈地咳嗽起来，点点猩红溅上两人交叠的衣袖。他看见萧明棠眼中晃动的泪光，忽然觉得胸口比咳血时更疼。不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