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合的瞬间，褚砚舟突然将她抵在镜面上。监控探头红光闪烁，他的唇悬在距她毫厘之处："演戏要演全套，蔺小姐。"温热的手指滑入她指缝，在镜面写下"1225"的数字，"从此刻起，你每顿饭都要和我吃。"

　　负二层车库阴冷的风灌进来时，蔺晚看见五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正在擦拭武器。为首的光头男人脖颈纹着北斗七星，正是那夜在抢救室门外徘徊的身影。褚砚舟将她塞进副驾，忽然扣住她欲摘玉蝉的手："汉代葬玉也敢贴身戴？"

　　车身启动的震颤中，车载屏幕自动播放起新闻："褚氏集团今日正式收购长风拍卖行，据悉将举办海外回流文物特展......"蔺晚盯着"长风"二字，父亲坠楼那天的监控录像突然在脑海闪现——老人攥着半枚玉璜冲向顶楼时，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正是12月25日23:59。

　　"停车！"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惊飞夜鸟，蔺晚踉跄着扑向路边的古董店。橱窗里泛黄的《申报》头版刺痛瞳孔：1998年12月26日，长风拍卖行仓库失火，褚氏航运货轮在公海爆炸。

　　褚砚舟的阴影笼罩上来，镜面倒影中他们的身影与旧报纸上的照片重叠。他指着火灾现场照片里模糊的人影："认得这个背影吗？"

　　蔺晚的血液瞬间凝固。那人中山装袖口的云雷纹，与她珍藏的父亲唯一照片上的纹样分毫不差。

　　雨又下了起来，褚砚舟的玛瑙袖扣在橱窗灯下泛着血光。他忽然将微凉的唇印在她颤抖的手背："令尊没告诉你吗？二十年前那场拍卖会，是他亲手将《千山雪霁图》交给我的父亲。"

　　惊雷炸响的瞬间，蔺晚摸到报纸夹缝里的拍卖清单。1998年12月25日成交记录上，褚氏集团以1元象征价拍得的文物编号，正是父亲临终前死死盯着的保险箱密码。

　　第三章 血色真相

　　解剖台的不锈钢边缘凝着冰霜，顾承泽扯下橡胶手套时带起细小的冰晶："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死者是当年长风拍卖行的财务总监苏虹。"

　　蔺晚踉跄着扶住冷冻柜，柜门上的编号"1225"在节能灯下泛着幽光。白布滑落的瞬间，女人后颈的朱砂痣刺破记忆——二十年前孤儿院门口，就是这个胎记的主人将她塞进蔺教授怀中，襁褓里还裹着半幅《璇玑图》。

　　"死亡时间在昨夜十点至十二点间。"顾承泽调出监控截图，画面上苏虹正将牛皮纸袋塞进邮筒，"死前最后通话记录来自境外虚拟号码。"

　　蔺晚的指甲掐进掌心。昨夜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