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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的灯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苏晚握着病历本快步穿过走廊，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作为实习医生，她早就练就了在急诊室来去自如的本事。
"让一让！让一让！"
推床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护士推着担架床从她身边疾驰而过。苏晚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余光瞥见担架床上的人。
那是个年轻男人，西装革履，即便昏迷不醒也掩不住一身矜贵气质。他的额角有血迹，顺着苍白的皮肤蜿蜒而下，在雪白的枕头上洇出一朵暗红的花。
"车祸伤者，疑似脑震荡，准备CT！"主治医生一边跑一边下达指令。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推床消失在CT室门口。不知为什么，那个男人的样子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的眉眼很精致，鼻梁高挺，唇线分明，即便在昏迷中也带着几分凌厉。
"苏晚！发什么呆呢？3号床的病人需要换药！"护士长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来了！"她应了一声，快步朝病房走去。
三天后，苏晚在VIP病房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
他醒了，靠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给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像是淬了寒星。
"顾先生，该换药了。"苏晚端着托盘走进病房。
男人抬起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换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晚走到床边，开始拆他头上的纱布。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但当她碰到他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疼吗？"她问。
"不疼。"他简短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