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报。

　　头版照片上是握着奖杯的男孩，后颈有颗褐色小痣，获奖项目栏写着：神经拟态AI系统开发。

　　而获奖者姓名处，赫然贴着封条。

　　他握着移液器的手稳得像手术刀，淡蓝色试剂逐滴落入培养皿，映出我袖口若隐若现的电子纹路那是昨夜探查禁区的惩罚烙印。

　　「今日任务：撕毁目标作业本。「系统弹出解剖课笔记的照片，「附加要求：当众焚烧。」

　　我把美工刀抵在动脉处：「我要是现在死了……」

　　「本世界将重启至掌掴剧情。」机械音带着笑意，「而您会保留全部记忆。」

　　试管架在振荡仪上发出蜂鸣。顾暮生忽然转头，目光擦过我藏在身后的刀片。

　　林朝猛地将刀插进《基因工程》课本，书页间飘落半张泛黄的实验日志 ：

　　「1999.12.24 雪

　　被试07号海马体植入成功

　　关键词：荆棘 王冠 林楚楚 」

　　——

　　「这么想我？」

　　陆沉的白大褂扫过实验台，冰凉的镊子夹起日志残页。

　　他脖颈缠绕着绷带，渗出电子元件特有的蓝色荧光：「监督员正在查图书馆监控，猜猜是谁黑了系统？」

　　我抬脚踹向警报按钮，却被陆沉扣住脚踝。他掌心温度异常低，像具会呼吸的尸体，

　　「那小子的神经接口快苏醒了，等他发现自己是……」

　　警报突然炸响。

　　顾暮生站在门口，培养皿碎在脚边，幽蓝液体渗入地缝。他的目光落在陆沉缠绕绷带的手上，瞳孔缩成危险的针尖状。

　　「打扰了。」

　　门合拢的瞬间，我看见他白大褂后襟的编号：NT-07。

　　——

　　解剖课视频定格在心脏收缩的瞬间。

　　我捏着顾暮生的作业本，纸页间残留着松节油味道。

　　系统在我视网膜投射燃烧倒计时，火苗图案舔舐着每道微分方程那些字迹边缘都有细微的震颤，像在忍受某种疼痛。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场。」我听见自己说。

　　打火机窜起的火舌吞没第一页时，顾暮生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他的体温透过衬衫袖口传来，是精密仪器运转过久的微烫。

　　我闻到他衣领上的消毒水味，混着极淡的血腥气。

　　「松手。」

　　作业本在拉扯间撕裂，纸片雪崩般坠落。某张碎片掠过我眼前，模糊的算式里藏着莫尔斯电码的痕迹：**. .-. .-. .**（WAIT）

　　火苗舔上我指尖，顾暮生突然松手。燃烧的纸页飘向标本罐，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大脑皮层突然抽搐，营养液泛起诡异的泡沫。

　　「实验体出现排斥反应！」有人尖叫。

　　混乱中，我踩住未燃尽的碎片。焦痕下露出半截坐标：B2-7F-03。

　　8、

　　午夜的地下冷库呵气成霜。

　　我用偷来的门禁卡刷开第三层闸门，低温让系统警告变得迟缓。货架堆满贴着「NT」标签的黑色匣子，我在03号柜前停住

　　「你果然来了。」

　　顾暮生的声音混着制冷剂的白雾。他举着紫外线手电，冷光下匣子表面浮现荧光编号：NT-07。指纹锁显示最近开启时间正是昨夜，密码提示问题：**你失去的第一样东西**。

　　「要合作吗？」他转动着无名指的银戒，戒面刻着神经树突图案，「或者继续玩霸凌游戏？」

　　我的后腰抵上液氮罐：「你早就知道？」

　　「知道你每夜三点在寝室写密码日记？」

　　他按下某个按钮，冷库突然响起童谣旋律，「还是知道陆沉后颈的芯片型号和我相同？」

　　警报灯骤然亮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