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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于实体正义吗？”陈默突然指着课本上的章节标题，目光紧紧盯着张三，“就像有人为了正确的流程，可以毁掉别人的人生？”陈默的声音不大，但在张三听来，却如同炸雷，在他耳边回响。
教授走进教室时，张三的钢笔尖因为他内心的慌乱，戳破了纸页。他盯着墨水在“正义”两个字上洇开的黑斑，那黑斑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与此同时，他听见后排传来刻意压低的冷笑。李伟的座位空着，桌洞里塞满被撕碎的《学生手册》，纸屑边缘还沾着方便面汤的油渍，那一片狼藉，就像他此刻混乱的内心。
黄昏时分，天边被染成橙红色，张三在教师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前，百无聊赖地数着烟头，一个、两个……一直数到第七个。周教授的白发在顶灯下泛着银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老人从结满茶垢的紫砂壶里倒出两杯酽茶，热气腾腾，茶香弥漫在空气中。玻璃幕墙外，最后一线夕阳正被夜色无情地吞噬，黑暗渐渐笼罩大地。
“这是教务处转来的联名信。”周教授推过牛皮纸信封，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张三接过信封，看到上面三十七个签名，那些签名像伤口上渗出的血珠，触目惊心。“他们说你不该在考前夜假装参与众筹。”周教授补充道。
张三的指腹轻轻擦过李伟歪扭的签名，那笔迹和作弊当天他在李伟草稿纸上看到的公式如此相似。他的目光落在茶杯里，水面上的涟漪晃碎了他的倒影，他的思绪也随之飘远。他想起暴雨那天公告栏前，李伟的妹妹拖着石膏腿来送伞，粉红色塑料伞骨上还印着儿童医院的标志，那瘦弱的身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