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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响。路边的柳树在狂风中摇曳,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怪物。
终于,他来到了桃叶渡。此时的桃叶渡,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河面上的点点渔火,在风雨中闪烁不定。他站在渡口,望着波涛汹涌的河面,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突然,他看到河面上漂浮着一个黑色的物体,随着水波向他靠近。他的心猛地一紧,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具裹着草席的尸体,一只青紫色的手腕从草席中露了出来,手腕上的胎记,竟然和他的一模一样。
他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想要转身逃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声在耳边回响,仿佛要冲破胸膛。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歌声从远处传来,正是周素娥唱的《后庭花》。那歌声在风雨中飘荡,显得格外空灵,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林墨白的脑海中浮现出周素娥那空洞的眼神和僵硬的肢体,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挪动了脚步,转身向回跑去。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那具浮尸、红绣鞋、周素娥的歌声,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交织,让他几乎崩溃。
回到宿舍,他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望着天花板,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诡异的事情会接连发生在他的身上?那个神秘的日期 “1943.3.18”,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他知道,这一夜,他注定无法入眠。而等待他的,将是更多的谜团和恐惧。窗外的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仿佛在为这个充满恐怖与神秘的夜晚,奏响一曲无尽的悲歌。
第二章:渡秘档
林墨白在床上辗转反侧,双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好似要把它看穿。窗外的雨声渐弱,可他的心跳却愈发急促,好似一只被困住的困兽,在胸腔中疯狂撞击。那具手腕上有着相同胎记的浮尸、红绣鞋上神秘的日期,还有周素娥那被无形力量操控般的诡异模样,如同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在他脑海中不断循环。他的额头布满汗珠,双手不受控制地揪紧床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心中的恐惧和疑惑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天刚泛起一丝微光,第一缕光艰难地透过狭小的窗户缝隙,在宿舍的地面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林墨白猛地从床上坐起,他的眼神中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与憔悴,却又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坚定。他深知,若想弄清楚这一切,必须寻求帮助,而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陈九如。
陈九如的家在一条幽深曲折的小巷里,斑驳的墙壁爬满了墨绿色的青苔,在这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诡秘。林墨白站在那扇破旧不堪的木门前,木门上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里面坑洼不平的木板,好似一张张扭曲的鬼脸。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每一下敲门声都在这寂静的小巷中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许久,门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仿佛是沉睡多年的怪物被惊醒。陈九如睡眼惺忪地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林墨白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陈老!对不住,这么一大早把您吵起来。” 林墨白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急促又慌乱,“我…… 我这几天碰上些邪乎事儿,完全没了主意,只能来求您帮我想想办法。” 说着,他哆哆嗦嗦地从包里掏出那只红绣鞋,像是拿着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递到陈九如面前。
陈九如的目光瞬间被红绣鞋吸引,原本迷糊的眼神陡然变得凝重深邃,仿佛被卷入一个无尽的黑暗漩涡。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接过红绣鞋,轻轻摩挲鞋面,动作里满是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段被岁月尘封的禁忌。片刻后,他一言不发,侧身将林墨白让进屋内。
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和潮湿木头混合的腐臭气味,仿佛置身于一座废弃已久的古墓。角落里,一只蜘蛛正忙着编织它的网,网上挂满了灰尘和死去昆虫的残骸。陈九如走到一个破旧腐朽的木柜前,木柜上的铜锁早已生锈,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古老。他费了些力气打开柜门,柜门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从里面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铁盒子,铁盒上的锈迹如同干涸的血迹。他的手颤抖得愈发厉害,打开铁盒,里面是一些泛黄的档案,纸张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化为灰烬。
“这些是民国警局的尘封档案,当年我退休前,偷偷留了下来。” 陈九如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谨慎,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隐隐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或许这里面能找到些线索,帮你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页页地翻找着,每一页纸张的翻动声都在这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泛黄的纸张上。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期待,仿佛在寻找着一个足以颠覆世界的秘密。终于,他找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容貌竟与周素娥重合。
“这…… 这怎么可能?!” 林墨白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绝望的颤音,“陈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巧?”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
陈九如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眉头紧锁,继续翻找档案,神情愈发凝重,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突然,他的手停住了,目光定格在一份文件上,文件上的内容让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如同被抽干了血液。
“1943 年 3 月 18 日,秦淮歌女失踪案,至今未破。” 陈九如低声念道,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失踪者,正是照片上的女子,周素娥的母亲。”
林墨白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仿佛有一桶冰水从头浇下。他的双腿微微发软,差点站立不稳,只能伸手扶住旁边的桌子,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只红绣鞋竟然牵扯出一桩二十多年前的失踪案,而且还与周素娥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
离开陈九如的家后,林墨白心中依然充满疑惑,他决定去国营理发店整理一下思绪。理发店位于热闹的街道上,平日里人来人往,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可今天,当林墨白踏入店门的那一刻,却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仿佛从炎炎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