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安抚地落在她的侧脸和耳畔。
“别哭,有我在。”
苏靖瑶羞涩地将头埋进肖翌的怀里。
等到啜泣渐止,肖翌才转头,愤怒地看向我。
“这便是你说的知错悔过?”
“我早就说你是个白眼狼,偏偏你姐姐一心挂念你,不仅找了太医为你诊治,还连夜做了你爱吃的糕点,你若是不领情,不如滚回西北去!”
苏靖瑶劝道:“想来是妹妹昨日受了杖刑,一时脱力没拿稳,一盘白玉糕而已,不值当的。”
“我还不知道?你昨日一听苏瑾禾要受杖刑,特意嘱托了侍卫不要用力,那八十板打下来恐怕连她的皮肉也没伤到!”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那侍卫深谙用刑技巧,表面看似放水,一板下来皮肉完好无损,可我内里的五脏六腑却痛到麻木。
苏靖瑶还要再劝,肖翌却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连忙捂紧衣衫,生怕被他发现身上的伤痕。
可他却一把将我拉下床榻,将我的头摁在地上,散落的糕点糊了我一脸,破碎的瓷片更是将我粗糙的脸扎得满是血痕。
“把这些都吃下去!”
他一字一句道。
我浑身上下痛到颤抖。
在肖翌和苏靖瑶的注视下,我急切地抓起白玉糕塞进嘴里,细小的瓷渣将我嘴里扎得鲜血直流,我却不敢停下。
苏靖瑶轻叹一声:“这又是何苦呢。”
在肖翌看不见的角度,她朝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却感觉如坠冰窟。
我的兄长听说我回来了,特意进宫来看我。
看到那张刻进记忆的那张脸,我的眼泪登时流了满脸。
幼时,父亲忙着在外打仗,我是由兄长带大的,他去哪都带着我,学堂、街上、聚会交友时也不例外。
旁人都笑话他宠妹如命。
可是后来,父亲带着庶姐回来了。
在庶姐的心机下,兄长与我渐渐远了,到最后,他甚至也相信是我下毒害了苏靖瑶。
如今再见,他的神情只剩冷漠。
开口也是责问。
“瑾禾,你可悔过了?”
我点头点得飞快:“我不该害姐姐的,我已经悔过了。”
兄长视线一凝,瞥见了我脖子边上掩藏的一道青紫伤痕:“你身上怎么有伤?”
庶姐脸色瞬变。
兄长一把扯下我的衣领。
脖颈下的那片皮肤只显露出数道青紫的伤痕,我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没露出其他暧昧的痕迹。
兄长疑惑:“太医说你身体并无损伤,只是劳累了些……”
说着,他下意识回头,看到了颤抖的庶姐。
肖翌眯起眼睛,意识到了什么,“快,传太医过来!”
他说着,竟也伸出手扒我的衣服,看到我满是伤痕的身体,他惊呆住了。
2.
我缩到床里,目光闪烁:“是我昨日夜里不小心摔倒了……”
我太紧张了,以至于喊出了声。
兄长看向我的目光十分费解,似乎是想不到我怎么才能摔成这个惨样。
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绞尽脑汁勉强道:“我想着这伤给陛下看到也许能得到他几分怜惜……”
庶姐闻言松了一口气。
而肖翌要抓我手一顿,他顶着我的脸,讥笑出声。
“苏瑾禾,你还是跟原来一样,惯爱装模作样。”
庶姐附和道:“肖翌,你别生气,瑾禾她这般行径,不过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
“先前我发现了她的伤,还以为在这宫中有人敢伤她,还准备彻查一番……不过好在,这些都是假的,瑾禾人没事就好。”
“她年纪尚小,心思天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