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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世 爱吃奶油变甜妹叭 1419 2025-02-14 19:38

  

沈景尘从小陪着我长大的,从我才六岁时一直陪我到二十岁。

我对他一直以来对我的好都来者不拒,不管是街市上五文钱的糖葫芦,还是文街中最好的金铺打的步摇。我知晓他对我的心意,但却从来不会回应半分。

后来,他和崔尚书家的嫡女议亲。

城中人人称赞他们郎才女貌,好不般配,竟是天赐良缘,当结伴终身。

沈景尘的好友与我说,是崔珏去年随父参加沈景尘的生日宴时对他一见钟情,死活求了父母为她从中说合。

好友又看了看我,摇摇头:“合该他有个好姻缘,不然非在你这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后来,沈家被抄家,差点株连九族,我偷偷把沈景尘藏到了我家。

这时的沈景尘已无往日风采,只似厉鬼一般掐住我的脖子,言辞狠厉。

因为他已知晓,沈家的一切,是被谁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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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六岁时,被我的亲生母亲接走,从此便住在沈家庭院最最偏僻的一处角落。

沈家家主沈元朗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和我说话时语气温和慈祥。

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他,他便从怀中拿出一包包装精致的糖酥递给我。

我有点不敢接,那包着糖酥的绢帕看起来便已价值不菲。

母亲见状不悦的推搡我,口里不停的骂着:“给你就接着,不要摆出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

我只好唯唯诺诺的举起双手捧过来,她又道:“不懂要道声谢吗?怎得这般没教养!”

我已紧张的说不出半个字,沈老爷却温柔的笑起来,摸了摸我枯草般的乱发,向着我母亲说:“她还小呢,正是怕生的时候,你有点耐心,把她吓到以后不愿意同我往来了。”

随之又蹲下身来拉拉我的手道:“我家中有一独子,只比你大两岁,你便叫他哥哥,往后多叫他跟你同耍,如何?”

我不敢乱语,稍使劲握了握糖酥绢帕,将手心的汗液浸在上面,抬起头看着我娘。

我娘并不想理会我,捏着帕子在自己脸颊边扇了扇,一脸的不耐烦:“府衙定是搞错了,我怎得能生出这般傻子模样的娃娃,真是造孽!”

这便是我的亲娘,将将生下我,便急不可耐的向我爹讨要和离书,刮干净家里不多的银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来我爹死了,邻居顾大娘知晓我的身世,带我去府衙登记寻亲,终是寻来了我娘,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那时候她便是一幅刻薄不耐的样子,我以为她性情如此,后来才知,那只是对我一人的。

她对府中下人皆是温婉体谅,初一十五定要开棚施粥,连带院中的两只流浪狸花都喂养的肥嘟嘟的。

只对我,从来只有嫌恶,仿佛我是那骇人的肉瘤一般。

一开始我还是很伤心的,刚没了爹,亲娘又不爱,只好偷偷躲在被窝里哭,枕头被子常常还没有干透便又哭湿。

帮我梳洗的婢子姐姐十分恻隐,添油加醋说与我娘,却还是没能得来她的一丝怜悯。

日子久了,我也大了,伤心难过皆无影踪,学会的是顶撞反抗。她容不得我放肆,常常出手教训,我便也原样打回去。

我们这处院子偏僻,一共就两个婢子一个婆子,都是尽忠于沈家的,自是无人站队,一听到动静都找事做去了,任由我和我娘针锋相对。

当然,在砸碎了几个贵重花瓶之后,他们都学会了把易碎品藏到角落去的本领。

唯一令我费解的,就是每一次“战斗”爆发的时候,沈景尘都会叩响我的院门,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物,有时是时令水果热乎糕点,有时是胭脂水粉钗环罗裙,反正总能送到我娘的心坎上。

我娘一看到他,便会立刻停手,整理仪容,笑脸相迎。我看着觉得无比恶心,也毫不给沈景尘颜面,径自回我房中。

沈元朗是文城知府,和其他官员不同,他认为女子识字也是颇为重要的,于是延请教书先生来我院子的亭中教习。

为了减少我和我娘的冲突,待我及笄后,他差人在府中另起院落让我独住。沈景尘怕我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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