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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散学之后都会来陪我,只是我很少领他的情,和他在亭子里无言相坐,到了用膳时间再和他一同前往。
每一次用膳还是会忍不住和我娘起冲突,后来我干脆就向沈元朗说明缘由,请他准我自起炉灶。
从沈元朗的书房出来没走两步,就碰到了沈景尘,或者说他专门守在这里等我。
“怎么饭也不和我们一起吃了?”
我冷冷道:“明知故问的有意思吗?”
说着要走,沈景尘一把拉住了我,语气有些急切:“那我也不去了,以后我陪你吃。”
沈景尘作为知府的独子,从小便备受瞩目。有些人从出生开始,便已经和别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了。开蒙受学后更是天资聪慧,才貌过人,每一个教过他的先生无一不称赞,就连我每天读书,都要先听一遍老师对我的殷切期盼,说我作为沈景尘的义妹可不能拖了后腿。尽管我并不知晓外界是如何将我传成他的义妹的。
沈府也足够大,大到如果有流浪汉偷偷找个角落安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发现。从前我不知道,长大后我无事便会支开婢子姐姐独自在府中闲逛,才发现这府院大的令我咋舌,院中处处陈设透着不寻常的精巧。但从外面看起来,沈府只是个极其普通的宅子,无甚特别。
沈家父子出门在外自是谦卑有礼,对百姓也是温声细语,博了相当好的名声。只有我知道,他们骨子里最是奉行尊卑有别、三六九等的。
沈景尘要陪我用膳,心里却是觉得那该是我的荣幸。人人都道我命好,寻了知府大人做干爹,还有个俊朗的义兄,穷人命翻身做了小姐,是祖坟冒青烟的福气。
可是没人知道,我压根儿不想和他们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我厌恶的打掉他的手,搓了搓发红的手腕:“不需要,离我远点!”
刘管事来书房送信,正巧看见了这一幕,叫了一声“少爷!”
我讨厌再成为家仆口中的谈资,冷脸便走。沈景尘向管事的挥了挥手,又追一步上来问:“月例可够用的?还有什么缺的没有?”
我故意道:“不够用,什么都缺。”
他锲而不舍:“那回头把我的都给你。你还看上什么了?我明日去买来。街东头的那家米记糖酥?听说出了桃花口味的,买来给你尝尝?还是珍珠楼新出的金簪?哦我听说最近文城流行起来一种平安扣,用的是海乐县独特的技法,我记得你小时候就是海乐县的……”
我猛地回头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我最讨厌的就是平安扣!”声音有些尖锐刺耳,我俩都吓了一跳。
他竟然还是没有放弃,回过神来后依然不依不饶的跟着我,往往这样无赖的人,你最拿他没办法。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我的十八岁,他也已弱冠,同年,他成了春风得意的状元郎。
02
元宵节时,沈景尘拿着一盏漂亮的鱼灯在我院门外等我。
那天我已和好友约好一起去看灯会,她早早来到我家,正准备和我一同出门。
看着门口脸颊冻的有些发红的沈景尘,好友打趣我:“你这哥哥待你不似寻常兄妹,该不是对你有所图吧?”
我忽略沈景尘期待的目光,也没有接过他的鱼灯,看着好友回她道:“你若是也喜欢,问问他愿不愿也做你的兄长。”
好友闻言尴尬的看了一眼沈景尘,随后追上我的步伐:“哎,说着玩呢,你等等我!”
这一次沈景尘没有再追来,却是晚上守着院门等我回家,同我大吵了一架。
他怒气冲冲,我却气定神闲,还觉得外面冷,引他去书房,让婢子姐姐给他上了盏热茶。
“你怎么能同她说那种话?!”他将茶盏一推,质问我。
不喝也罢,他现在这样也品不出什么,我不搭话,将茶杯拿起来闻了闻,好茶。
他见我没有动静,又把声音拉高了一个度:“我同你说话呢!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林清歌!”他气急败坏,一把按住我的手腕,杯中茶水洒了一大半,真是可惜。“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