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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会给我先讲道理,然后便是责罚。
我不明白,那些低贱的人有什么好护着的,在我做上官允微的时候,这些人早被我打死了。
可父亲不允许我那么做成,他给我讲善恶,说善恶昭彰、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
他有讲何为善,何为恶。
他给我讲商纣王,讲他如何残暴,不修德行,最终被推翻残暴统治。
“可他是天子,他生来就是王,贱民怎么敢去推翻他的王朝?”
“大错特错,圣人言:夫民者,国之根本也。无民,则国将不国。商汤建立商朝、周武王建立西周之后,都勤政爱民,则国家兴盛;而夏桀、商纣的残暴统治,失去民心,国家灭亡。所以有了得出,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或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父亲走了,我还在看着那艘被水掀翻的船。
我似乎知道了原因,为何我们一家三口的头颅会挂在城头。
可父皇和母后为什么不懂这些,是和我一样没人告诉吗?
我去了学堂,才知道自己作为上官允微时错的有多离谱,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是多么残忍。
父皇肯定知道,父子说为君者熟读史书。
可父皇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我不敢问夫子,我怕祸从口出,惹来杀身之祸。
我以为这一世我躲得远远的,就可以顺遂安康,显然是我低估了父皇的残暴。
大婚那日,高朋满座,宾客们互相举杯交杯,欢聚一堂,婚礼现场尽显热闹喜庆的氛围。
然后家丁来报,说吴府已经被官兵包围了。”
我欲去查看情况,却已有披甲者跨门而入。
“吴家私藏反贼,意图篡位,押入京城,听候发落。”
父亲向前一步,“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定是政敌和这个将军勾结,欲除去吴家。
“带走”。
后来我和妻子还有母亲被送到父皇的寝殿,有人灌了我们一碗药。
随侍一旁。
我目眦欲裂,盯着重重纱帐后面的那个位置。
只听那个熟悉的声音朗声道:“余大人这次举荐有功,重重有赏。”
我想冲上去辩驳,可是我又软又烫,这个情况我再熟悉不过。
做上官允微时这样的游戏是我常玩的。
可是身份倒置,简直生不如死。
我无力地瘫软在地,看了眼我娇美的妻子和母亲。
连死的力气都没有。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对我为所欲为的人,他该死,他真该死。
我不敢往旁边看妻子和母亲。
我又到了城头,盯着那张已经看不出面容的脸,恨不得砸碎。
可是手却不争气地穿过了。
城墙下聚集的人更多了,一个乞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