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亲肿了?太子殿下真粗暴呢。”
我把她搡出去,锁上房门,疯狂找解药。
我的脸好烧,心跳好快。这是中毒的症状?还是害羞的症状?
我倒宁愿是中毒!
服下解药,我松了口气,头昏脑涨,趴在床上昏睡过去。
以前听别人说初吻很要命,我还不信。这下信了,我这初吻差点要了我的命。
嘴肿了三天,吃不了饭,喝不下水,说不了话,只能听兜儿四处讲笑话:
“太子不怜香惜玉,给我们太子妃的樱桃小嘴嘬成腊肠啦……”
4
这之后,我整整三个月没见到景昼。
我不止一次想放弃这个计划,离开东宫。
但我想起西楚公主跟我说的话:“如果一年之内他没死,死的就是你。”
我信她。行骗江湖这么多年,我见过很多因为不信守诺言而不得善终的人。
骗人可以,但不能毁约。以真心承诺过的事,就要坚定执行到底。
三个月后,太子召见了我。
这次我准备充分,心态很稳。
云纹丝帘无风自起,熏香中夹杂着酒香。
太子坐在窗榻矮几旁,端着一尊白玉盏,缓缓地饮。一身天青色的素锦宽袍,衣袂倾颓于地。
见我来了,他苍白的脸泛起一抹浅红。
“上次唐突了你,害你落荒而逃,向你道歉。”
“不,是妾身的错,不懂风情,两次都破坏了殿下的兴致。”我朝他眨眨眼。
第一次,洞房花烛夜,我喝了有迷药的酒,不省人事。
第二次,和他初吻,毒针扎了我的舌头,落荒而逃。
我事后复盘,可能是屡屡让他扫兴,他才不念我的好,才忍得住三个月不见我。
这次,我要出大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一个冲动袭来,我俯身探首,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像蜻蜓点水一般,点了一下,又点一下。
他没有推开我,右手仍把着酒盏,盏中琼液微晃,星星点点落在案几上。
酒盏突然摔落在地。他扳着我的肩,把我推倒在榻上,冰凉的唇覆上我的唇瓣,绻绻缠绵,带着春阳般的亲昵包容,又有酒气的灼热。
我试图回应,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手缓缓游走,微凉触感透衣而入。
我从未体会过如此奇异的感受,惶然中夹杂着莫名愉悦。
突然。
他的动作停住。睁开眼,眸中是寒光素雪般的清明,不沾一丝情欲。
“你走。”他放开我。
“怎么了?”我疑惑,这都箭在弦上了……
“快走。”他不耐烦。
走是不会走的,今天我必须把他办了。
来之前,我在体内藏了一种蛊毒。
这种毒要通过身体交合,传到他身上。天亮蛊毒发作,他就一命呜呼。
但如果没能传给他,留在我身体里,天亮蛊毒发作,我一命呜呼。
我都这么放得开了,他怎么就不配合一下呢?
我扯着他的袖子,“殿下……”
他拍开我的手,“快滚。”
非常冷漠,颇为无情。
我不李姐。
这人翻脸怎么跟翻书一样?
如果我偏不滚呢?
他看上去很疲倦,态度却更加恶劣,作势要拔出案边长剑,“耳朵不想要了,鼻子不想要了,还是舌头?”
一股气涌上心头,我恶向胆边生,一下子扑上去,把他压在身下。
吻住他的唇,狠狠咬下去……
微咸的血液充斥我的口腔,我突然清醒过来。
我放开他,他被我咬得嘴唇染血,目光呆呆地望着屋顶。
一副被硬上弓的委屈样。
我也有点尴尬,整理好衣服,离开他的书房。
太狼狈了,太生气了。
他不喜欢我,对我都是虚情假意。
他不在乎我,近在咫尺,三个月都不相见。
他只当我是个玩物,想起来了逗弄两下,没兴趣了就一脚踢开。
他说过,他的事,不需要我插手,我就乖乖待着,莫给他添乱。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我嫁给他,是来给他添乱的吗?我是来要他命的!
太瞧不起我了。
我失魂落魄地在东宫里游荡,以至于差点忘记一件事:
蛊毒,还在我身体里游荡。
热,躁,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再膨胀,要把我整个人撑爆。
我难受得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这时,我看到前面有一片湖。
我狂奔过去,一个猛子扎进去。
我不会水。无所谓了。
冰凉的湖水瞬间压制了我身体里的毒火,爽啊。
前所未有地清醒。
忽然,脑袋里闪现了一些画面——
在一片桃花林中,我抱着一个男子跳入深渊。
我们在水中拥吻。
他把气渡给我,把我举出水面。
他慢慢地沉下去,消失在黑色的水底……
5
“我凶了你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