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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笔记本上速写，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勾勒出林夏蜷在窗边的侧影，线条流畅而生动，仿佛将林夏的神韵都融入了这简单的几笔之中。
“林小姐像被困在琥珀里的凤尾蝶。”陆沉推过一杯格瓦斯，气泡在杯壁炸裂成细小的十字星，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像是在诉说一个古老的故事。林夏微微一愣，她没想到陆沉会用这样的比喻来形容自己，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这个比喻的新奇感，又有对自己现状的无奈。
陈骁端着鱼子酱拼盘挤进卡座，他的动作有些粗鲁，鱼子酱在盘中微微晃动。“这种廉价饮料配不上美人。”他袖扣上的黑欧泊闪着诡谲虹光，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神秘。切牛排的银刀在掌心转出危险的弧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慢与不羁。“听说西伯利亚铁路最长的隧道有12公里，要是被困在里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却又让人隐隐感觉到背后的威胁。
周默出现时带着寒气，作战靴上的雪落在陈骁的鳄鱼皮鞋面，融化成一小滩水渍。“刚和列车长聊过，边境检查会比预定晚六小时。”他摘下战术手套，左手无名指有圈戒痕，那戒痕就像一道伤疤，刺痛了林夏的眼睛。“林夏，你该尝尝红菜汤，和我们在莫高窟吃的那次......”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可林夏听到这句话，心中却涌起一阵愤怒与悲伤。七个月前周默就是在送红菜汤的外卖单背面写分手信的，墨迹被汤汁氤氲成扭曲的蚯蚓，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此刻他却若无其事地提起，让林夏觉得无比讽刺。
林夏的瓷勺撞出声响，她的手微微颤抖，心中的情绪如翻涌的海浪，无法平息。此刻他的登山包藏在桌底，露出半截俄语标注的边境地图，这让林夏对周默的行踪更加怀疑，他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陆沉的铅笔突然折断，发出清脆的声响。笔记本扉页闪过“КГБ”字样的钢印，在陈骁举起红酒瓶时迅速合拢。“听说前年有对私奔的情侣在这趟车上消失。”他擦拭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