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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的嘴里涌出。
“小心!”楚越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扭曲变形。
她本能地扑向最近的杨灿,少年被她撞得踉跄一步,符纸差点烧到自己的刘海。
【好烫...但她扑过来的样子...】
符元黎的剑柄重重磕在管家天灵盖,飞蛾群发出刺耳的尖啸。
丁茗的藤蔓趁机缠住管家四肢,三人同时发力,管家终于化作黑雾消散。
月光突然恢复正常。
楚越瘫坐在地,发现自己的旗袍下摆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
丁茗蹲下来查看她脚踝的擦伤,指尖抚过处绽放出白色小花。
“这是...”楚越感觉伤口一阵清凉。
“我的妖力。”丁茗仰起脸笑,眼尾的藤纹尚未消退,“要尝尝看吗?”他突然贴近她耳畔,“用这里...”手指轻轻点在她唇上。
符元黎的剑鞘"咚"地插在两人中间:“适可而止。”他耳尖通红,胸前的玉佩还在微微发烫。
杨灿默默把楚越拉起来,用沾血的手帕包扎她手掌的擦伤。
【想用锁魂咒把她绑在身边...】
楚越假装没听见少年阴郁的心声,转头看向符元黎:“那个管家...死了吗?”
“只是暂时驱散。”杨灿盯着墙上的老式挂钟,“子时要到了。”
仿佛印证他的话,公馆深处传来钟声。
所有门窗同时砰砰作响,楼梯扶手突然长出尖刺。
楚越被三人护在中间,听见此起彼伏的心声混着钟声在脑中炸开:
【好想看她哭...】
【铠甲太碍事了...】
【用藤蔓缠住脚踝的话...】
血月再次升起时,管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旋转楼梯顶端。
他的燕尾服变成猩红色,手中提着一盏人皮灯笼:“游戏正式开始。”
管家的身影在血月中扭曲变形,他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蠕动的蛆虫。
人皮灯笼在他手中摇晃,发出凄厉的哭声。
“跑!”杨灿一把拽住楚越的手腕,符纸在掌心燃起青焰。
符元黎的剑锋划出一道血光,斩断从地板缝隙中钻出的黑色触手。
丁茗的藤蔓在四周织成屏障,却不断被腐蚀出焦黑的洞。
楚越被拉着狂奔,高跟鞋早就不知丢在哪里。
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身后传来管家的笑声,那声音忽远忽近,仿佛就在耳边。
“这边!”符元黎推开一扇雕花木门,四人跌跌撞撞冲进去。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红木圆桌,桌上放着一盏青铜油灯。
杨灿反手甩出符纸贴在门上,青焰瞬间蔓延成网:“暂时安全。”他喘着气,校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楚越瘫坐在地上,脚底被划出几道血痕。丁茗蹲下来,指尖泛起翠绿荧光:“让我看看。”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伤口,藤蔓般的纹路在皮肤下游走。
【好甜的血...想尝一口...】
楚越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丁茗的眼神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怕我?”
“别闹了。”符元黎皱眉,“这里不对劲。”他手中的玉佩发出微弱的红光,指向桌上的青铜油灯。
杨灿走过去查看油灯,苍白的指尖划过灯座上的花纹:“这是...招魂灯?”他忽然转身,“楚越,过来。”
楚越扶着墙站起来,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符元黎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铠甲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好软...想就这样抱着...】
楚越假装没听见他的心声,走到油灯前。
灯芯突然自行点燃,幽蓝的火光中浮现出一张张扭曲的面孔。
“啊!”她惊叫一声后退,撞进杨灿怀里。
少年身上有淡淡的朱砂味,心跳却异常缓慢。
【好想...把她缝进我的校服...】
“别怕。”杨灿的声音很轻,“这是记忆之火,能照出隐藏的真相。”
火光中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穿洋装的少女被绑在祭坛上,周围站着一群穿黑袍的人。
管家站在最前面,手中提着那盏人皮灯笼。
“那是...我?”楚越瞪大眼睛。画面中的少女转过头,赫然是她的脸。
丁茗突然捂住她的眼睛:“别看。”他的声音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