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奉旨和亲?那朕可就要奉天靖难了

  ,如今正在五姓七望的祠堂里供奉。"

  

  子夜,我站在焚烧的婚轿残骸前,将武周龙旗投入火堆。阿芜捧着玄甲军虎符跪地:"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已歃血为盟,只待殿下狼烟为号。"

  "还不够。"我碾碎从契丹可汗面具里找到的密函,武承嗣与吐蕃赞普的交易记录簌簌飘落,"让康萨保把这份礼,送给正在青海厮杀的武周大军。"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梅花内卫的残部突然倒戈。他们撕开黑衣露出里面的李唐玄甲,为首者竟是钦天监那位"被收买"的老监正:"臣等忍辱十载,终于等到殿下举火!"

  我望着他们臂膀上的玄武纹身——这是当年章怀太子私训的死士印记。母妃临终前塞给我的虎符突然发烫,原来玄甲军从未消失,只是化整为零潜伏在武周的阴影里。

  "传令。"我割下婚服最后一片残帛,任其飘向神都洛阳方向,"三日后,我要在阴山祭天。"

  "用女帝的江山为祭品。"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我跨上契丹可汗的雪豹马。山脚下幸存的部落首领匍匐在地,他们献上的不再是和亲的屈辱文书,而是刻着"天可汗"的黄金权杖。

  "启程。"我挥鞭指向草原深处,背后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怒吼。

  八千铁骑踏碎雁门关的界碑时,神都洛阳的铜钟突然齐鸣。女帝砸碎了十二面水镜,却砸不碎满城流传的童谣——那是昨夜从平康坊飞出的纸鸢,带着血写的谶语:

  "金乌坠,玉兔升,玄甲重现天下惊。"

  而真正的惊变,正在我马蹄扬起的尘烟里,悄然降临。

  第二章 草原称汗:以大唐之名,收蛮族之心

  契丹王庭的鹰笛声穿透夜幕时,我正用匕首挑开脚踝的冻疮。脓血滴在雪地上,很快被徘徊的草原狼舔舐干净。这些畜生绿莹莹的眼珠,像极了洛阳城头悬挂的武周灯笼。

  "殿下,该换药了。"

  阿芜捧着药罐掀开帐帘,发间别着的野雉翎羽沾满冰碴。三个月前我们佯装败逃至漠北,如今驻扎的这片荒原,正是四十年前李靖歼灭突厥的阴山故地。

  "让你寻的东西呢?"我嚼碎苦艾草止痛,腥涩的汁液混着血腥气咽下喉咙。

  少女解下狐裘,心口纹着的狼头图腾下藏着幅舆图:"室韦部老萨满说,白狼谷的岩画藏着天可汗的秘密。"

  羊皮卷在篝火下泛出诡异的蓝,那上面用牲血绘制的路线直指契丹祖地。我摩挲着腰间那枚从武承嗣身上扯下的玉扣,忽然听见帐外传来马匹惊嘶。

  契丹使者到了。

  九匹纯黑战马踏碎冰河,马鞍上悬挂的骷髅风铃叮当作响。为首的独眼武士甩出带倒刺的马鞭,卷走我们仅存的粮袋:"可汗问,周人的丧家犬何时献上膝盖?"

  "告诉可汗。"我赤脚踩住滚落的黍米,"三日后白狼谷祭天,本王的膝盖只跪长生天。"

  武士的弯刀劈裂矮几,刀刃距咽喉半寸时,我忽然举起半块龟甲——这是从太庙地宫盗出的贞观年间卜辞,刻着"白狼现,圣人出"的谶语。

  "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们!"

  我猛然掀翻火盆,燃烧的狼粪烟直冲帐顶。盘旋的猎鹰突然俯冲,利爪抓向武士独眼——这是用阿史那部秘术驯化的海东青,喙上涂着西域曼陀罗汁。

  当独眼武士捂着血脸惨叫时,我踩着弯刀背脊走出营帐。旷野上三百契丹骑兵正要冲锋,却见雪地里突然竖起九百面玄旗。每面旗后站着个披羊皮的士卒,正是用渤海国幻术伪装的疑兵。

  "草原的规矩。"我抛出龟甲砸在使者马头,"猎物装死时,猎人才会放松警惕。"

  当夜,我带着二十死士潜入白狼谷。

  谷口矗立的突厥石碑已爬满苔藓,其上"天可汗万岁"的刻字被野狼抓出裂痕。阿芜点燃狼毒草熏香时,蛰伏的狼群果然退避三舍——这是当年文成公主教吐蕃人的驱狼术。

  "就是这里。"

  我扒开冻土下的兽骨堆,露出方暗红岩壁。指尖抚过那些被风化的岩画,突然触到道人工开凿的凹槽。康萨保送的突厥匕首正巧嵌入其中,机关转动的轰鸣惊起夜枭无数。

  岩洞深处,三百具前隋铁甲整齐列阵。

  "是宇文恺设计的藏兵洞!"随行的老铁匠扑跪在地,"这些锁子甲用冷锻法打造,比现在的明光铠轻三成!"

  我摘下头盔,护颈处赫然刻着"开皇十八年"。隋炀帝征高句丽时埋在此处的军备,竟便宜了我这个李唐遗孤。最深处那具鎏金马鞍上,摆着把镶嵌狼牙的角弓——弓弦竟是天山冰蚕丝所制。

  "不够。"我掰断锈蚀的箭镞,"还要借腾格里的名义。"

  黎明时分,我赤身跃入白狼谷冰潭。零下三十度的酷寒中,二十名死士用狼血在我后背刺青。当契丹可汗率大军围谷时,我正披着白狼皮登上祭坛,背后新刺的狼神图腾还在渗血。

  "李尽忠当年在此屠狼十万,今日就请可汗看看——"

  我挥刀斩断祭坛绳索,三十头铁笼轰然开启。被饿了七日的草原狼群红着眼扑向契丹铁骑,这些畜生爪牙上全抹了发情的犀牛膏。

  "你疯了!"契丹可汗的战马被母狼撕咬脖颈,"狼群不分敌我!"

  "分。"我吹响骨笛,狼群突然调头冲向峡谷两侧的冰壁,"因为它们闻到了更好的猎物。"

  冰层爆裂声如天雷滚滚。

  早在十日前,我就命人用醋腐蚀山壁。此刻受惊的狼群撞上脆弱冰面,千年冻土裹着雪崩轰然倾泻。契丹引以为傲的重骑兵,此刻在自然伟力前脆如薄纸。

  "现在。"我踩着可汗的铜盔弯下腰,"轮到可汗回答——"

  "是当白狼谷的冰雕,还是当本王的猎犬?"

  契丹可汗的铜盔在雪地上划出刺耳鸣响时,我正用他的金狼旗擦拭角弓。谷口幸存的契丹武士僵立如木雕,他们望着被冰层掩埋的同袍,手中弯刀映出我背后冲天而起的狼烟——那是阿史那部约定总攻的信号。

  "草原的鹰从不低头。"可汗吐出半颗碎牙,"除非......"

  我忽然将角弓抵在他耳畔,弓弦绞住一绺斑白鬓发:"除非发现巢里孵的是毒蛇?"

  暗器破空声乍起,三支淬毒的吹箭自崖顶射来。我拽着可汗翻滚避让,箭矢却精准钉入他刚刚跪伏的位置——这位号称"草原雄鹰"的可汗,早被自己的萨满下了绝户咒。

  "看来可汗的子嗣太多,有人等不及了。"我拾起吹箭尾羽处的鹰羽装饰,"您最宠爱的三王子,去年是不是娶了个室韦巫女?"

  可汗瞳孔骤缩。他当然记得那场蹊跷的婚礼,三王子在合卺酒后突然暴毙,新娘却在葬礼上剖腹取出血婴——正是用契丹秘法炼制的噬亲蛊。

  "带我去金帐。"我割断他腕间皮绳,"或许还能保住你刚满月的嫡孙。"

  夜袭王庭比预想顺利。

  当三百玄甲死士从冰湖底破冰而出时,巡夜的契丹武士还以为撞见亡灵。这些穿着隋朝铁甲的战士,胸前贴着五雷符——是让老监正特制的"辟邪"道具,专克契丹人信奉的狼神。

  "杀!"

  我挥剑斩断金帐狼旗,帐内正在占卜的萨满们惊慌失措。供桌上摆着个啼哭的婴孩,周身画满血色符咒。可汗暴喝着撞翻祭坛:"谁敢动我孙儿!"

  混战中被扯落的帷幔露出暗格,整整三十箱武周制式箭镞泛着冷光。我踢开箱底压着的密信,武承嗣与三王子的交易记录雪片般纷飞——原来弑父篡位的戏码,早被洛阳城的老对手安排妥当。

  "现在信了?"我抱着婴孩退到帐角,指尖银针挑破他心口蛊虫,"你们契丹八部,不过是武周圈养的斗犬。"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

  我站在染血的祭坛上,将《渭水之盟》的羊皮卷掷入火盆。这是从太庙偷来的贞观年间真迹,李世民与颉利可汗的盟誓被火焰舔舐,浮现出暗藏的契丹文——当年李靖灭突厥后,太宗曾密令契丹先祖在此立誓永镇北疆。

  "假的!"大祭司挥舞人骨杖,"契丹文字百年......"

  "百年前正是太宗命人教授契丹贵族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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