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杀手。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的手指正搭在扳机上。瞄准镜里，科技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我眯起眼睛，调整呼吸。

目标在32层。

我收起狙击枪，将它拆解装入琴盒。这次的任务不适合远程狙杀，大厦的安保系统太过严密，我需要近距离接触目标。说实话，我有点想念那些简单粗暴的任务——一枪爆头，收工回家，多省事。

夜幕降临，我换上维修工的制服，戴上鸭舌帽，背着工具包走进科技大厦。保安正在打瞌睡，我轻车熟路地刷卡进入电梯。这张门禁卡是我花了三天时间，从一个保洁员那里偷来的。

电梯在32层停下，我压低帽檐，快步走向总裁办公室。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已经被我提前黑掉，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指纹锁。

我从工具包里取出特制的硅胶膜，这是根据目标人物喝过的咖啡杯提取的指纹制作的。就在我准备开锁时，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不对劲。

我迅速闪身进入旁边的消防通道，从腰间摸出手枪。血腥味越来越浓，我的后背渗出冷汗。作为职业杀手，我对死亡的气息再熟悉不过——就像我对披萨外卖电话一样熟悉。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眼前的景象让我瞳孔骤缩。

目标人物倒在办公桌后，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已经在地毯上洇开一大片。我蹲下身，探了探他的脉搏——死亡时间不超过半小时。

"该死。"我低声咒骂，"有人抢在我前面下手了。这就像排队买限量版球鞋，结果轮到你的时候刚好卖完。"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死者右手紧握着一个U盘，上面还沾着血迹。职业直觉告诉我，这个U盘不简单。我掰开他的手指，将U盘收入口袋。

突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迅速躲到窗帘后，透过缝隙看到几名警察冲进办公室。

"发现目标！"为首的警察对着对讲机喊道，"死者确认是科技公司总裁李明远，现场发现凶器......"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个圈套，有人故意在警方到达前杀死目标，嫁祸给我。我必须在警方封锁大楼前离开。

我摸向腰间的烟雾弹，正准备制造混乱脱身，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封锁所有出口，凶手一定还在大楼里。"

是陈警官，我的老对手。三年前，他差点抓住我，那次我不得不在肩膀上留下一道疤才得以脱身。那道疤现在还会在阴雨天发痒，提醒我那次的狼狈。

我看了眼窗外的夜景，突然有了主意。我掏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亲爱的陈警官，我在天台等你。记得带上手铐，这次我保证不跑。——你最熟悉的陌生人"

发送完短信，我悄悄溜出办公室，朝消防通道跑去。身后传来陈警官的喊声："所有人注意，目标可能往天台方向逃窜！"

我边跑边想，这大概是我职业生涯中最戏剧性的一次任务了——从杀手变成了逃犯，还顺便客串了一把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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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窗帘后面，感觉自己像个蹩脚的捉迷藏玩家。陈警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永远不变的薄荷味口香糖的气息——这家伙是有多爱嚼口香糖，三年前追我的时候就在嚼，现在还在嚼。

"窗帘后面。"陈警官突然说。

我心跳漏了一拍，这家伙是属狗的吗？嗅觉这么灵？

"报告陈队，窗帘后面没人。"一个年轻警员掀开窗帘。

我正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天花板的通风管道里，感谢科技大厦奢华的层高设计。陈警官抬头看了一眼，我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腹肌在尖叫——这个姿势比做一百个仰卧起坐还累。

"收队。"陈警官转身离开，"去查监控。"

等脚步声远去，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