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动——那条衔尾蛇正在吞噬自己的尾巴。
密室里的钨丝灯管发出蜂鸣般的震颤。林夏的视线从眩晕中恢复时，发现自己跪坐在某种生物角质层铺就的地板上。暗红色脉络在半透明地面下缓缓流淌，如同被封印的血管系统。陆昭点燃的犀角香在空气中勾画出衔尾蛇的轮廓，那烟气竟绕过物理法则，顺着她后颈的胎记钻入体内。
"这是1947年未启用的‘时茧’核弹头。"陆昭掀开墙角的防尘布，露出锈迹斑斑的导弹部件。林夏注意到弹体表面蚀刻着与钟楼齿轮相同的螺旋纹路，那些沟壑中凝结着蓝紫色晶体，像极了她在齿轮室发现的蝶翼鳞粉。
她的左手食指突然传来针刺感。低头看去，灰白色纹路正沿着指纹扩散，皮肤呈现出大理石化特征。"石茧症。"陆昭解开唐装第三粒盘扣，心口处的皮肤已变成半透明的青金石质地，内部嵌着精密齿轮组，"每逆转一次时间，石化就会向心脏逼近一寸。"
博古架上的青铜朱雀突然转动头颅。随着机关启动声，整面墙壁浮现出数百张泛黄照片：1947年的陆昭抱着穿碎花裙的小女孩在初代钟楼前合影；1999年监控画面里，少女时期的林夏在修复古董钟时无意识画出衔尾蛇图腾；最新一张拍摄于三天前，她后颈的蝴蝶胎记正与核爆照片里的小女孩锁骨印记重叠。
"时隙学会把世界缝在谎言之网上。"陆昭将硫磺粉撒入铜盆，火焰腾起时映出漫天星图，"每次时间修正都需要吞噬一条平行世界线作为燃料。"他转动朱雀左翼，密室穹顶降下全息投影——无数根银色丝线串联起新港市的建筑，每处节点都悬浮着镀银怀表。
林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当她伸手触碰投影中的钟楼节点时，整座城市突然在眼前解构重组。咖啡馆的拿铁退回咖啡豆形态，施工中的摩天大楼坍缩成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