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问:“这事你告诉娘家人了吗?”
“我没有娘家了,”她说,“我妈是被他们拐来当媳妇的,在生我那天难产走了。”女性之间好像总有种独特的信任感,李敏向我们诉说自己的不幸。
“初中毕业我考到了镇上的高中,他说给我准备了礼物在房间里。我兴冲冲的跑去看,礼物盒放在床的正中央,我脱鞋爬上床拆开盒子,里面是一面镜子。我举起来,却照到了背后的他,被吓得一惊。镜子里的他笑的很可怕,问我:‘喜欢吗?’我说:‘这是我的房间你出去。’他又说:‘整个家都是我的,这个房间也是,包括你都是我的崽。’中午的阳光最强,但没照进我的房间,我突然就明白为什么礼盒要放在床的正中央了。”
她说,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在害怕,那个畜牲告诉她,她很像自己的母亲,就连反抗的时候也像。
他没有送李敏去高中,他认为女子不必学太多,会算数识字就够了。
其实他们是觉得女子学得多了就不好被掌控了。
我们三创了个群,叫“女子”。
这不仅是“女子”也是“好”,我们都希望彼此能好好的。
进出这间病房的除了我们三就是护士和医生,人人都不愿踏进的地方竟成为我们三欢乐的天地。
直到宋德的到来。
“今天就出院。”他对着王嘉兰说。
“我这还吊着吊瓶。”
“我问护士了,这瓶就是最后一瓶。”他瞪着王嘉兰,“家里没那么多钱花你身上。”
我说:“你就付了一天住院费,后面也没来看过她,你花什么钱了,你是想着让她赶快回去带娃娃吧!”
宋德看向我:“哦,这两天住院费是你付的啊,就说她哪来的钱。”笑道,“我就是想让她住一天然后没钱被医院赶回去。”
“不是人!”
“你个臭婊子,钱都不知道怎么来的!”
王嘉兰见状赶快说:“别吵了别吵了,我吊完这瓶就出院,佳悦别和姐夫吵。”
我看向王嘉兰,她在害怕,害怕宋德。如果我激怒了他,他只会加倍发泄在王嘉兰的身体上,他也只会在王嘉兰和孩子的面前挺起腰板,拥有领导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