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窝,还有翅膀,想去哪就奋力飞向哪。”
我听见她叹息:“不像现在,哪都去不了,哪也不给去。”
束缚王嘉兰的因素很多,她本该像这鸟儿一样,展翅就飞翔,而不是被他人用“绳子”束缚自己。
摆脱束缚的方法有很多,但我第一想到的却是期望下一个孩子是男孩。
“还会再生的,”她说,“也许,下一次我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搬来我的房子里吧,和我住一起。”
“他们会带着孩子来闹的,孩子不懂这些,俩个小姑娘会哭啼啼的问我,妈妈,你不要我们了吗?”她模仿的绘声绘色,“我哪受得了孩子对我说这些。”
她明明在笑,我却觉得那比哭还要悲伤。
隔天,旁边病床也来了人。
男人和护士说几句就走了,随后护士托我帮忙看下小姑娘的吊瓶,没了就摁铃。
于是,我将凳子挪到两床之间,担任起家属的责任。
小姑娘醒后一直在哭,她的周围什么也没有,所以泪水打湿了发丝,袖口,床单还有枕头。
一开始,她压着声哭,我和王嘉兰发现后给她递上纸巾她才放声哭起来。
哭,是发泄的一种方式,也只是为了发泄。我们没有出声安慰,只是任由她哭着。
待她平静下来,王嘉兰问她这是怎么了。
她说:“我背负着两条人命。”
流产了。
“先把身子养好,如果实在想要孩子后续再努力嘛。”我说。
“没了,”她轻声道,“丈夫和孩子都没了。”
原来两条其中一条是自己的丈夫。
“我在池塘边洗衣服,起身脚下一滑摔塘里了,我不会游泳,还挺个大肚子,真的以为今天要死在那了。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我是庆幸的,于是看了眼手机,婆婆公公发了很多条信息,她说,我就是个扫把星,孙子没了就算了,还害死了他们的儿子。”她哽咽道,“我知道他们心疼自己儿子,但那也是我的丈夫还有孩子,我也疼啊!”
小姑娘用纸擦干眼泪说:“现在倒是觉得老天让我活下来是为了惩罚我。可是,凭什么呢?好不公平。”
因为,“老天爷”也是他们所创造出来的高权位男性。
让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在塘边洗衣,为什么呢?
我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