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将军府随时为你们敞开!”本姑娘就没怕过!
闹完这一出,我才想起桂花糕,哪知突然从身后冒出一只修长的手,递来一包打包好的。
韩修笑着说:“来,给你,吃口甜的,消消气。”
“你都看见了?”我有些尴尬。
“嗯。”依然眉目含笑:“打得好,下次别自己打。”
我忽然不自在,不想被他看见我这么彪悍的一面。
4
这之后,又与韩修见过三次。
第一次,他的圆脸随从小方来到府中,笑嘻嘻地说:“姑娘,我家郎君让你去给医药费。”
“行,多少银钱?”
“郎君说,避免银钱误会,让姑娘亲自给大夫说,大夫正候着呢。”
钱圆圆与我同去,见到韩修就挪不动腿了,在他跟前嘘寒问暖,也不知是谁见异思迁。
我将银钱给了大夫,钱圆圆还围着韩修的酸枝躺椅,眉飞色舞地聊着,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韩修都笑盈盈地应着,见我准备离开,叫住我:“卓姑娘留步,在下有个小礼物。”
小方捧出两支垂丝海棠,韩修将花递给我,勾唇浅笑:“卓姑娘,花瓶应该又空了吧,这两支垂丝海棠赠与姑娘。”
回去时,钱圆圆像是从没认识慕玄同一般,叽叽喳喳说的全是韩郎君。
“自古都是美人藏在深闺,哪知郎君也藏在深闺,我们不来个近水楼台,天理难容啊。”
她兀自感慨了一番,又看着垂丝海棠,窃喜道:“姑娘,奴婢有预感,追韩郎君更容易成功。”
“赶紧打住吧,还嫌你家姑娘不够丢人的。”
钱圆圆撇了撇嘴:“姑娘你在乎过吗?”
好像确实不在乎,我父兄也不在乎,姑娘家家的叫什么‘铁锤’,诚心想让我嫁不出去。
“姑娘,奴婢听说垂丝海棠是赠美人,韩郎君夸你呢。”
“钱圆圆,你这纯属自我攻略,想太多了。”
第二次,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韩修送来封信,让我去他府中一叙。
我带着钱圆圆过去,见韩修在院中支起一个烤架,小方正吱吱地烤着羊肉,香得我垂涎三尺。
韩修则在红泥小火炉上温着碧桃春,小桌子上还摆着两盘桃花糕和几样吃食。
徐记的桃花糕一大早就被抢空,没想到被他买了。
满桌子吃食让我笑逐颜开。
“韩兄,你好客气,这怎么好意思呢。”我随意坐下,拿起桃花糕咬了一口,与韩修寒暄。
钱圆圆小声嘀咕:“姑娘都吃开了,才说不好意思。”
她天生大嗓门,就算压低了,韩修也听见了,我只好让她吃我一记金刚怒目。
“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我笑道。
闻言,小方羊肉串差点掉进火坑,只有韩修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依然稳稳地端着一杯碧桃春,笑盈盈地看着我:“姑娘是朋友,又帮我给医药费,招待姑娘也是应该的。”
还算有点良心!
我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院子,好奇地问:“宅子也太空旷了些,你的家人呢?”
韩修为我斟了杯酒,淡然道:“没有家人,宅子里就我和小方,若说空旷,大概是缺个娘子。”
我接过酒杯,为他怅然,作为朋友,不能看着他孤独终老,于是指着钱圆圆问他:“你看她怎么样?”
韩修一愣,随即浅笑:“姑娘教出来的人自是十分优秀。”
“圆圆也十分看得上韩兄,你们两相中意,我就把她给你。”
此话一出,韩修的手一抖,碧桃春洒了,而钱圆圆却哭丧着脸,拉着我膀子甩:“姑娘, 你不要奴婢了吗?”
我看着韩修激动的模样,大喜,学着张媒婆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
“韩兄,你看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稍微一撞都能成内伤,圆圆从小跟着我,知根知底,还跟我学了不少强身健体之术,抗面搬米自是不在话下,就算抱着韩兄,她也能健步如飞。”
听到这,钱圆圆娇羞地制止:“姑娘!!!”
我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