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亮丽的秀发,盘成优雅的发髻,点缀着几朵淡雅的珠花,更衬得她气质如兰。
此时,她伸出纤纤玉手,那双手洁白细腻,宛如上好的羊脂玉,指尖轻轻挑起车帘的一角。随着帘子的掀开,一缕柔和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的光彩。她微微侧首,目光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外面的行人。
玉兰阁的包间内。
“悠悠,你终于来了,我可等了你好久。你得自罚三杯。”
南阳郡主李玟起身去门口迎李悠。
“还没进门就被罚酒,本宫可要掉头走人了啊。”李悠笑着入座。
“呸呸呸,你走就走,听说今年的新科状元郎长得丰神俊朗,风姿绰约。等下你错过了,可别哭鼻子。”
“天下男子不都一个样,你府上面首不是一大堆吗,什么样的你没见过,非要来看这什么状元郎。”
“你懂什么,我才不跟你这个没开窍的说。”说罢便不再说话,只顾盯着外面。
窗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街道两旁的商铺挂起了红绸,锣鼓声从长街尽头传来。
街边小贩闲聊。
“这状元郎真是年轻有为啊,听闻才二十出头,听说长得也俊。”
“那可不是,他写的《论民生》一文,字字珠玑,简短却有力,偏僻入里,颇有文人风骨,备受朝中各位大人赞誉,听闻当今陛下也赞誉过呢,还有传言他在考场之时,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完成了答卷,听说还没娶亲,之前有人想给他做媒,他只说要先立业再成家。”
“来了来了”楼下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整条街顿时沸腾起来。百姓争相探出头去看,想看看状元郎的模样。
而李悠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玩转着手里的琉璃盏,手指的姿态优雅得如同正在演奏一首无声的乐曲。
窗外,那抹红影越来越近,终于看清了——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马头上系着大红绸花,马背上端坐着一位身着大红袍服的年轻男子。谢恒头戴乌纱帽,帽檐下是一张清俊的面容,鼻梁高挺,眉眼间透着几分书卷气,气度不凡。
李悠余光瞟到了一抹红色,漫不经心的抬头,待看清那人的脸后,手中的琉璃盏落了地。
嘉宁公主的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马上之人,李玟一撇头,瞧见了李悠这痴样。
笑着打趣“悠悠,你莫不是瞧上了这状元郎了吧,拐回府给你当驸马呀,正好你府上缺个男主子。”
李悠突然放下了琉璃盏,冲出了包间,一鼓气来到了谢恒的马前,呆呆地盯着他。
众百姓削尖了头往前挤,想看热闹。莫不是画本子里那种,落魄书生高中状元之后抛弃发妻,妻子找上门来了。
但很快就有见识多的人认出来这是当朝嘉宁公主,不可能是那劳什子事。
“吁~”
谢恒停下了马,“姑娘可是有事?”
李悠却没说话,翻身上了谢恒的马,马绳一拉,一骑绝尘,带着谢恒出了长街。
众人都目瞪口呆,过了片刻,才有人反应过来,“莫不是嘉宁公主瞧上了这状元郎,把他掳回府了。”
还在包间的南阳郡主李玟也同样吃惊,“这家伙,不是从来不喜男色的吗,京中什么样的郎君没有,也没见她喜欢哪个,这是,对这个状元郎一见钟情了?”
“去去去,还愣着干嘛,赶快去追你家主子呀。”李玟朝还愣在原地的婢女挥了挥手。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马上,嘉宁公主坐在谢恒身后,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