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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后腿一蹬用力想要挣脱,许月枝急着不让它跑了,用力一抓,猫猫更是受惊,伸出爪子挠了她。
“嘶。”许月枝倒吸一口凉气,抬手一看,竟是血淋淋的三道抓痕。
而此时,猫猫已经不知道跑去哪了。
赵如真回来不见猫猫还觉得奇怪,猫猫平时不会乱跑的,赵恪安慰她:“现已入春,猫猫躁动爱跑些也是有的。”
赵如真心里总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事发生。没过几时,皇后派人传话叫她过去,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赵恪放心不下,便也跟着去了。
殿中一片紧张的沉寂,只有许月枝呜咽委屈的哭声和魏暄和轻轻的安慰声。
赵如真还没站定,一个茶杯就从皇后那掷来,正中额角,当即鲜血淋漓。
“跪下!”皇后看来动了很大的怒气。
全殿的下人吓得纷纷低头,赵恪急急拉着呆立的赵如真跪下。
“瞧瞧你那畜生干的好事!”,皇后拉过身边许月枝受伤的手,“你表姐伤成这样,你可担待得起?”
赵如真心里大概有了数,鲜血从额角淌下,拉出一条红痕,但她却感觉不到痛似的,神色平静:“不知母后所为何事?许侍读受伤与儿臣何干?”
“你的那只畜生挠伤了你表姐,还敢在这儿顶嘴!”皇后怒不可遏。
“许侍读平日就爱逗弄儿臣的猫,儿臣怕猫伤了人,一直劝侍读离猫远些。今日儿臣回房,发现猫不见了,如今侍读又受了伤,莫不是侍读自己偷了猫反被猫伤,如今却怪在儿臣与猫头上?”赵如真依然不卑不亢。
“我只是太喜欢它了,想借来玩玩,怎么能叫偷?”许月枝哭的梨花带雨,哽咽地辩解。
“不问自取便是偷。”
皇后大怒,几步上前,众人反应不及,一个巴掌已经甩到赵如真脸上,打得她头歪去一旁,头发都散了。而皇后似乎还不解气,甚至还想再打一次。
魏暄和没料到皇后对亲女可以这般狠心,连忙上前拦住:“皇后娘娘息怒,此事公主并不知情,也是无辜,如此实在是苛责了!”
赵恪也趁机求情:“皇后娘娘,妹妹实在无意冲撞,只是一时口无遮拦,还请娘娘恕罪。”
见众人求情,皇后也就作罢,命人去捉逃走的猫。不过一炷香的时辰,一个太监就提着拼命挣扎的猫进来了。
“把猫扣在这,让公主好好看看,不守规矩的东西是怎么个下场!”皇后使了眼色,身边两个小太监立刻明白,提了棍子走了过来。
赵如真这才有些紧张:“你们要做什么!”
“回公主的话,这猫伤了贵人,自然是处理掉的好,免得以后再生事端。”一个太监回话。
“不许!那是我的猫!不许你们伤害它!”赵如真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儿,终于沉不住气,直接站起身来,在猫猫面前护着。
“来人,把公主拦住。”皇后语罢,两个宫女立刻上去一左一右死死抓住赵如真。
棍子一棒一棒落在猫猫身上,猫猫凄惨尖利的叫声立刻在殿中响起来。一杖又一杖,没多久猫猫就再没了声息。
鲜血染红了雪白的皮毛,已是一摊血肉模糊的烂肉了。
赵如真早已从目眦欲裂愤怒挣扎到渐渐脱了力,瘫坐在地上,看着皇后让太监把死去的猫猫扔出去处理了。
“姨母,其实您不必……”许月枝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由得有些愧疚。
“有些东西,生来便是该死的。”皇后淡淡睨了赵如真一眼。
魏暄和皱了皱眉,皇后此言是大大的不妥,但碍于身份,却不能多言。
赵如真缓了缓神,强撑着行了个礼:“母后教训的是,母后贵为皇后,是这内宫之中除了太后之外最尊贵的人,说的话自然是金玉良言,做错了事本就是该死的。儿臣,从此时刻铭记在心,万万不敢忘。”
此话听上去倒是谦卑的很,可明眼人都听的明白,公主这是记恨了。
皇后继续回去吃斋念佛去了,赵如真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几个宫女处理着地上的血迹。
许月枝眼眶红红的,凑到赵如真面前:“表妹,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它死……”
“你与我说有何用?”赵如真抬起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你去与她说啊,去同皇后说,说想让猫猫死而复生,她总是会答应你的。”
赵恪拉开许月枝,避免她们再起争执:“小枝,这伤还得快点上药才好,皇后娘娘请的御医已候在殿外,我领你去上药。”
赵如真瞧着赵恪牵着许月枝走了,眼睁睁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觉得明明入春了,怎的反而凉了起来。
“年年,起来吧。”,魏暄和看着女孩儿苍白的小脸,心生不忍。额角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血痕已经干涸,挨过巴掌的一边脸红肿起来,巴掌印清晰可见,在雪白的面孔上显的触目惊心。
魏暄和轻轻抚摸了她一下红肿的半边脸,并不敢用力:“年年,很疼吧,我们去找御医,上点药就不疼了。”
赵如真就这么看着他,看见他眼里的心疼,突然就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阿和哥哥,猫猫死了……”她喃喃地,几乎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