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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躺在B2层冷库的遗体,胸前别着X-0917的工牌,右手食指保持着扣动激光笔的僵硬姿势。
"马上就好。"她垂首避开监控探头,指甲在激光笔开关处刻下第七道划痕。前六次循环用血换来的教训在脑海翻涌:当工牌温度达到98.6℃(人体血液沸点)时,用532nm波长激光照射芯片三秒,就能在视网膜上烧出0.7微米的时间裂隙。
会议室空调出风口突然喷出淡粉色气体。林曼青屏息按下激光笔,翠绿光斑在投影幕布上灼出焦痕。正在演示的《脑机接口融资方案》PPT突然闪现隐藏图层,某个标注"冷冻复活体"的柱状图在绿光中显形。
"你果然拿到密钥了。" 张佑铭的声音混着机械齿轮声从地底传来。林曼青转头看见骇人景象:总监的西装裤管里伸出六条金属节肢,像蜘蛛般倒挂在天花板。他撕开衬衣露出胸腔,那具改造过的躯体里,十二个微型冷冻舱正在循环输送蓝色液体。
激光笔突然自动转向,绿光直射林曼青的工牌。金属铭牌瞬间汽化,皮下芯片爆出噼啪声。她借着剧痛带来的清醒,看见全息投影里浮现出无数时间线——每条分支都终结于03:17,每个"林曼青"都在用不同方式自毁芯片。
"温度98.3℃...98.5..." 她盯着腕表喃喃自语,任由皮肤在高温下碳化。当数字跳到98.6℃的刹那,激光束穿透瞳孔,世界突然陷入量子泡沫般的混沌状态。
时间裂隙在她面前展开,像被撕裂的胶片。林曼青看见二十年前的实验室:年轻的董事长正将芯片植入婴儿囟门,冷冻舱里躺着个患渐冻症的女孩;看见七分钟后的自己浑身着火冲向暗门,在密码锁上按下X-0922的编号;看见新入职的实习生们排着队接受"体检",每个人的工牌芯片都在枕骨区埋入纳米探针...
"曼青!" 嘶吼声将她拽回现实。激光笔不知何时插进了张佑铭的机械复眼,绿色液体喷溅在会议桌上。林曼青趁机扑向暗门方向,身后传来液压装置启动的巨响——整间会议室正在折叠成六边形囚笼。
她在走廊狂奔时,发现两侧照片墙的异常。那些历年优秀员工合影里,自己的脸正逐渐覆盖所有人物。当跑到第三十七幅相框前时,照片突然渗出鲜血,画面中的"林曼青"们齐声尖叫:"芯片在松果体!"
消防通道的门把手凝结着冰霜。林曼青用灼伤的手掌按上去的瞬间,整栋大厦的电路系统突然超载。应急灯在走廊投下腥红光影,她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分裂——七个不同死状的分身从墙体剥离,每个都举着激光笔对准她的太阳穴。
"你们都是失败品。" 张佑铭的机械臂穿透混凝土墙,钳住她的脚踝。林曼青在剧痛中举起激光笔,对着瞳孔再次按下开关。这次的光束裹挟着前六次死亡积累的熵能,在时空中烧出直径三厘米的虫洞。
当电子钟跳向03:17时,她纵身跃入量子泡沫。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听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维度低语:"去B3层冷库...找0922..."
第四章 克隆惊魂:冷冻舱里的双生烙印
量子泡沫的嗡鸣散去时,林曼青正跪在B3层冷库的防爆门前。鼻腔里充斥着液氮与福尔马林混合的刺鼻气味,安全灯在地面投下血红色网格,每道激光警戒线都连接着顶棚的霰弹枪阵列。
"身份验证通过,X-0923。" 电子合成音响起瞬间,她锁骨处的芯片突然凸起,像把钥匙在皮肉下转动。防爆门向两侧滑开,涌出的白雾中浮现出上百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