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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为自己的情绪太糟糕,无暇顾及椰果,对椰果的态度就变成眼不见为净。
现在,真的看不见椰果了,她才明白母亲说的猫有多擅长“躲猫猫”,在家里找不到它,跟哥哥在小区附近寻找也没任何发现。
天色渐黑,哥哥不得不将她带回家休息,让她先吃些东西填肚子,他开始制作寻猫启事。
许诗月看着哥哥打印出来的椰果照片,她已经整整一天一夜都没见过椰果,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光是想象她推开椰果是她最后一次亲近椰果的情景,她瞬间鼻子酸涩。
椰果为什么会不见呢?
难道是她将椰果推走,伤了椰果的心,椰果离家出走了吗?
脑海里突然那响起“我又不是你妈”,许诗月顿住,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椰果听懂了吗?当真了吗?
椰果知道她不是它的妈妈,以为她不要它了,就去找真正的妈妈吗?
许诗月的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当她发现自己不是这个家的孩子后,竟然无意间迁怒椰果,让椰果也发现自己不是这个家的孩子,椰果才受到打击躲起来了吗?
椰果可是她的小宝贝,她怎么舍得迁怒椰果呢?
当初为了养椰果,她费尽心思才让母亲认同她有养猫的资格,父亲和哥哥也爱屋及乌,宠她也宠椰果。
三
遇见猫的那一天。
去年五月的第二个周六,父母在酒店包厢为海外留学工作十几年终于回国定居的小姨接风洗尘,许诗月和哥哥也出席作陪。
虽说是亲戚,但基本没见过,在家“耀武扬威”的许诗月,在外就变得腼腆怕生,再加上僵硬的席间气氛,让她更为拘谨,如坐针毡。
母亲一见小姨,就说起前两年姥爷过世的事,气愤小姨当时没有放下工作赶回来送姥爷最后一程,愧为人女。小姨恼火母亲不体谅她单身在海外打拼的艰辛,只会道德绑架她翻旧账,根本就不欢迎她回来。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都有自己的理,不愿退让,父亲只得左右打圆场。
许诗月不喜欢这样面红耳赤的场面,不安地直瞅着哥哥,哥哥就向父母使了眼色,带她先行离开,不想参合他们大人的事。
离开包厢的那一刹,她大大地松口气,瞬间活跃起来,酒店离家只有三条街,她耍赖要哥哥背她回家。
哥哥叹了口气,顺势蹲下身,抬手示意她上去。
当她得意洋洋地往他背上去时,好家伙,蹲身变起跑姿势,他突然拔腿就跑,让她扑了空,差点摔个狗吃屎,气得她一路追出去。
追到第二条街时,许诗月远远地看着前方的哥哥回头冲她做鬼脸,好整以暇地等她追上。她却累得跑不动,停下来喘气,心里盘算着各种回家让哥哥好看的办法时,头顶传来了弱弱的“喵喵”声。
许诗月抬头一看,路边的凤凰树上有只小小的奶牛猫,趴在树杈间,时不时地探头俯视,想下树又不敢,又急又怕,一副可怜无助的样子。
小猫发现她的注视,就弓起瘦小的身子,竖起稀疏的猫毛,冲着她龇牙咧嘴,哈气示威。
许诗月若有所思地盯着虚张声势的小猫,该“哈”回去呢?还是“喵”回去呢?
哥哥见她停下不动就折返了,好奇地跟她一起抬头望,她瞥了眼他:“许长风,你会爬树吗?”
“小祖宗,你觉得猫会让我爬上去吗?”哥哥挑明,“只怕爬树惊猫,人猫双双失足呢。”
“你这是不会,还是不敢?”许诗月吐槽,“我看着猫,你去找个纸箱,我们将它引下来。”
哥哥没再废话,去便利店要来了纸箱,许诗月让他高高举起纸箱,对着树上的小猫。她小声地“喵喵”叫,耐心地诱导小猫往纸箱跳。
在哥哥举纸箱举到手发酸,小猫终于放下戒心,扒着树干往下走,然后一蹬腿就跳进了纸箱。
许诗月欣喜地欢呼出声,赶紧去接纸箱,小猫却从纸箱里跳到她身上,紧紧地扒拉着她的衣服不放。
仿佛心间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许诗月小心翼翼地托住小猫,将它抱在怀里,摸着它的头,安抚它。
她和哥哥一起将小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