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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灭门的本是苏家，沐父将幸存幼女塑造成另一柄人形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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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自鸣钟的青铜指针突然逆向旋转，沐云言看着苏怀镜腕间渗出的机油，终于明白那些温柔都是精密设计的谎言。七年前浸透沐府的不仅是血，还有父亲实验室失窃的仿生人图纸。
"你连痛觉都是演算出来的？"沐云言将柯尔特抵住苏怀镜的太阳穴，枪管压碎了她鬓角的海棠花簪。毒针弹射的瞬间，她嗅到那抹檀香里混着蜂蜡味——这是父亲给初代仿生人关节润滑的特制油脂。
整座听雪阁开始下沉。檀木多宝阁裂开蛛网纹路，露出底下轰鸣的蒸汽轮机。苏怀镜的旗袍绽开十七道裂口，机械骨骼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阿言，你分得清哪些记忆是真的吗？"她指尖突然刺出钨钢探针，"比如那场让你哭醒的雷雨夜......"
沐云言的后颈朱砂痣突然灼痛。记忆如错位的齿轮般咔哒作响：十四岁生辰那夜，是苏怀镜握着她的手扣动扳机，射杀了企图销毁实验数据的黑衣人。雨幕中倒下的尸体脖颈处，隐约露出和她相同的三颗朱砂痣。
"他们复制了沐家血脉。"苏怀镜的机械瞳孔裂成六边形光斑，"军情处要的根本不是叛徒名单，而是沐氏基因锁的适配者。"她突然撕开胸口的仿生皮肤，蒸汽阀门喷出白雾中浮现全息投影——三百个培养舱里漂浮着与沐云言面容相似的少女。
自鸣钟的钟摆突然炸裂，飞射的青铜碎片在沐云言脸颊划出血线。苏怀镜趁机将她拽进暗格，机械手掌按在她后颈朱砂痣上。液态金属沸腾的灼烧感中，沐云言看见父亲最后的影像从蒸汽中浮现：
"当钟楼奏响《广陵散》，带着你的‘影子’去启动黄泉列车......"
渝州城的蒸汽管道突然集体爆鸣，钟楼顶端的青铜朱雀睁开红宝石眼睛。沐云言拽着苏怀镜跃上失控的有轨电车，身后追兵的喷气背包在雨中划出硫磺尾迹。
"抓紧！"苏怀镜扯断自己的机械左臂，齿轮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