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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射出微型特斯拉线圈。电弧劈开雨幕时，沐云言看见她断臂处流淌的不是机油，而是沐家祖传药方熬制的琥珀色药汁——这正是维持仿生人情感模块的秘钥。
电车冲进跨江大桥的瞬间，桥面突然裂开蒸汽旋涡。沐云言展开马面裙的钢骨伞面，苏怀镜残存的右手快速拆解裙摆暗格，用十六根伞骨拼成临时滑翔翼。她们坠向江面的轨迹中，对岸钟楼传来《广陵散》的变调旋律。
江底升起锈迹斑斑的蒸汽火车头，车灯是两盏巨大的宫灯。沐云言将流血的掌心按在车头徽章上，鎏金雀鸟纹章吸饱鲜血后，车厢内三百六十面铜镜同时亮起。每面镜中都映着不同年龄的苏怀镜，最深处那面却映着沐云言在培养舱沉睡的模样。
"你才是原型体。"苏怀镜的机械心脏爆出电火花，"我只是你的第七代仿生守卫......"她突然将钨钢手指刺入自己眼眶，抠出记录着沐家真相的记忆晶片，"快走！他们要用黄泉列车把三百个复制体送进总统府！"
列车汽笛发出鲸歌般的长鸣，车顶的蒸汽烟囱开始喷发紫色毒雾。沐云言在晶片折射的虹光里看见终极指令——若要阻止这场人形兵器暴动，必须在子时前将自己后颈的基因锁植入车头熔炉。
而苏怀镜正在数据流中消散，她最后的表情定格在沐云言记忆里的模样：十四岁那年教她调香时，不慎打翻龙涎香露的惊慌神情。
沐云言站在熔炉边缘时，钟楼传来第七声丧钟。后颈的朱砂痣已灼烧成漆黑，她终于读懂父亲的全息影像——基因锁引爆的代价，是所有沐氏克隆体的脑死亡。
江风掀起她残破的马面裙，三百面铜镜中的少女们同时睁开眼睛。沐云言在蒸汽帷幕中轻笑，哼起苏怀镜教她的江南小调。染血的玉簪划过后颈时，她听见此起彼伏的尖叫在克隆体之间共振。
黄泉列车在惊天动地的爆炸中化作青铜雨，沐云言坠入江水的刹那，有机械手臂抓住她的腕骨。苏怀镜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