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红唇微肿,沁着薄薄的水光,妩媚动人。
“妹妹再敬姐姐一杯,还请姐姐莫怪。”
殷如心上前敬酒,若有似无的熟悉香气萦绕而来。
顾念川身上的香气,是殷如心的。
“你既唤顾念川表哥,那该唤我表嫂才是,姐姐妹妹的乱喊,怕是要乱了辈分。”
殷如心好似没听见一般,又贴近了一步。
她腰间的玉佩随着腰肢晃动,很是惹眼。
这一来一回,顾念川的玲珑玉佩挂在了她的身上。
“姐姐难道就不好奇,方才念川哥哥与我去了何处?”
“你知不知道,方才哥哥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她唇角微扬,俯身为我倒酒,衣襟下锁骨处露出了点点殷红。
脑海中一遍遍响起她说过的话,字字都如刀子般刺进了心里。
殷如心敢在顾家宴席之上如此,想来是得了顾家人授意。
她恨不得我即刻大怒,将顾念川与她的事闹的人尽皆知,那样我便骑虎难下了。
我抬眸望着她浅笑,手紧紧的攥着裙子,太过用力指节发白:
“若是诚心道歉,该跪下敬酒才是。”
殷如心眼底划过怒意,怔怔的望向顾念川。
顾念川不看她,只是冷着脸:“宁儿让你跪,你跪就是了。”
她紧抿着薄唇,眼尾微红,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可没有法子,只能跪了下去。
我也无心再看他二人演戏,借故饮了酒去后头休息。
顾念川本想跟过来,还是被殷如心拖住了。
我一走,他就领着殷如心往院子深处去了。
如此难舍难分,看来她在顾念川心里也有了份量。
不过,这同我没有关系了。
6
暮色四合,我唤绣夏将《百乐图》送去了顾念川书房。
又将两套换洗衣裙装进包袱里,趁着月色出了顾府。
今日是殷如心生辰,顾念川包下了一整座酒楼为她庆生。
他是不会到翠花院来的,待明日发现时,我已经离开京城了。
城门外的风声呼啸而过,心中却异常宁静,原来心愿得偿竟是如此欢欣。
锦悦楼上顾念川躺在里间小憩许久,也压不住心头慌乱。
今夜心头难安,总觉得有事发生。
方才小厮来报,府中一切安好,并无事发生。
外间觥筹交错,闹得顾念川更是心烦。
他披上外袍匆匆就往楼下走去。
顾念川行色匆匆走到翠花院外,见院内亮堂堂的,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
他正想入内,被白桑宁的贴身丫鬟绣夏拦了下来:
“侯爷请留步,夫人她已经歇下,吩咐了谁也不能进去打扰。”
他蹙着眉,往院内望去:“我也不行吗?”
绣夏摇了摇头:“夫人着了风寒,服了药方才睡着,还望侯爷体谅。”
“奴婢已按夫人的吩咐将《百乐图》送到侯爷书房。”
顾念川闻言,松了眉头连声应着:“好,好。既然她睡了,你们也别去打扰,让她好生歇着。”
“我明日再来瞧她。”
他回到书房,见那幅《百乐图》展开在案上,不禁扬起唇角。
顾念川指腹薄茧摩挲着画上娇颜,他知晓白桑宁是爱重她的,否则画不出这样的图。
指尖停留在那不齐整的边缘,心中起了一丝疑惑,不过目光很快扫了过去,落到了别处。
翌日清晨,顾念川又到了翠华院,他见房门紧闭,只当白桑宁还在睡着。
“宁儿,身子可好些了?”
他等了许久,房内无人回应,也不见绣夏的影子。
“宁儿,你不应,我就进来了?”
顾念川推门而入,房内陈设依旧,只是四周并无白桑宁的身影。
他见榻上被褥齐整,心中慌乱又起。
梳妆台上他送的玉钗步摇码的整齐,顾念川拿起一支双鱼金步摇看了许久。
这是宁儿最喜欢的,去年生辰他亲手为她戴上的。
“她已经走了。”殷如心走了进来,她的话如一记闷棍将顾念川打懵了。
他猛地抬眸对上殷如心得意的目光,再一次质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殷如心想着白桑宁已走,她也再无顾忌,转身走到案前:
“她给你留了信的,怎么哥哥不想自己看看吗?”
顾念川举信匆匆看罢,阴狠的看向殷如心:“你到底和宁儿说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逼走她?”
殷如心扯着唇角,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