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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35岁,在旁人眼中,已然是一名剩女。
其实,我并非抗拒婚姻,只是原生家庭带来的种种麻烦,让我对婚姻望而却步。
我深知,一旦这些事被他人知晓,任谁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
毕竟,我有嗜赌如命的父亲,缠绵病榻的母亲,年纪尚幼的弟弟,无奈回归的破碎家庭,还有那会家暴的丈夫,以及深爱着却无法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他。
这样的生活,任谁听了,都会感到头疼,都会想要逃离,或许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一生。
我出生在北方县城的一个小乡村,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
他整日沉溺于牌桌,将家里的积蓄一点点输光,日子过得愈发艰难。
这个名为红星县的小地方,规模与南方的镇子相差无几。
它距离省城有300多公里,县城里大多是从农村进城的人,他们在外辛苦打拼,只为攒钱在县城购置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县城并不大,一条贯穿南北的大道两侧,矗立着密密麻麻的居民楼。
我每天骑着电动车穿梭在县城中去上班,路程不算近,需要骑行30分钟。
我的家庭,早已破碎不堪,如同风中那随时可能熄灭的残烛。20岁那年,在父母的安排和媒人的撮合下,我嫁给了邻村的张明。
初见张明时,他身形有些佝偻,常年的木工劳作让他的脊背过早地失去了挺直的姿态。
他个子不高,身形偏瘦,身上的肌肉因长期干重活而显得紧实却毫无美感,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粗糙,像是一块干裂的老树皮。
头发又粗又硬,肆意地竖着,发梢还夹杂着些许木屑,怎么也梳理不顺。
他的眉毛又浓又黑,像是两把扫帚横在那双不大却透着精明劲儿的眼睛上方,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总是紧绷着的薄嘴唇,嘴角微微下垂,整个人看起来冷漠又严肃 。
他小学毕业,13岁就跟着父亲学习木工手艺,25岁时与我结为夫妻。
然而,婚后的生活,却如同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那是一个狂风肆虐的夜晚,窗外的树枝被大风刮得疯狂地拍打着窗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我在厨房忙碌许久,满心期待着能与他共进一顿温馨的晚餐。
可当我把饭菜端上桌,他只是随意夹了一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仅仅因为我做饭时盐放多了些许,他便猛地将手中的筷子狠狠摔在地上,随后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哐当”一声巨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紧接着,他猛地站起身,双手用力拍向桌子,桌面被震得碗筷乱颤。他对着我破口大骂,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眼睛瞪得滚圆,布满了血丝,那模样仿佛我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颤抖着嘴唇,带着哭腔想要解释,可他却没有丝毫耐心。
一个箭步冲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我整个人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