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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说了。"我按下遥控器，85寸电视屏骤然亮起，高清画面里小胖子狰狞的表情被放大到纤毫毕现，"这套海康威视的监控系统带云端存储，刚才诸位精彩表演已经自动同步到我的律师邮箱。"母亲手中的茶盏突然溅出几滴琥珀色液体，在波斯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
二姨夫冲上来要抢遥控器的瞬间，门铃响了。穿巴宝莉风衣的年轻男人倚在门框上，胸前的银质徽章在雪光里闪了一下："林小姐，您预约的藏品鉴定师到了。"他身后跟着穿制服的中年人，黑色工具箱上的烫金字写着"故宫博物院文物鉴定中心"。
"麻烦您了。"我侧身让鉴定师进门，余光瞥见二姨正在偷偷百度"故意毁坏财物罪量刑标准"。小胖子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哭嚎，把马克笔砸向电视屏幕，防爆玻璃将笔弹开的瞬间，我听见二姨夫倒抽冷气的声音。
鉴定师戴上白手套的动作优雅得像在展开天鹅绒："这件1995年福音战士初号机原型，关节采用......"他报出的专业术语让二姨的额头渗出冷汗。我低头查看手机，家族群里姑妈刚发了条语音："夏夏啊，你王叔在法院执行局工作，需要帮忙尽管说。"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二姨攥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屏幕上显示着五分钟后开庭的借贷纠纷案提醒。我端起早已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化开时，听见自己轻柔的声音："现在转账的话，可以按成本价算。"
二姨夫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在听到"成本价"三个字时突然凝固，他布满烟渍的龅牙咬住下唇，手机屏幕上的庭审提醒倒计时像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