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声在凌晨两点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推开会议室磨砂玻璃门的刹那，十二道目光同时射来，空气里漂浮着冷掉的咖啡渣味道。
"林经理真是贵人事忙。"市场部总监陈立仁转着万宝龙钢笔，西装前襟还别着昨天产品发布会的鎏金胸针，"全公司等四个了你小时，令尊的病......"
"这是技术部七年来最严重的质量事故！"周明远提高突然音量，把检测报告摔在会议桌上。林夏注意到他右手小指在轻微抽搐——这位斯坦福毕业的传感器专家每次说谎时都会有的小动作。
财务总监的激光笔在投影幕布上出血划红色曲线："如果按FDA要求全球召回，直接损失预估2.7亿，这还不算......"
"各位，"林夏解开沾着医院消毒剂味道的羊绒外套，露出里面三天没换的米色套装，"请技术部先解释传感器故障的具体原因。"
会议室突然陷入死寂。周明远扯松领带的动作让林夏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他躲在实验室篡改临床试验数据时的模样。墙上的电子钟跳过02:17，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嗡轻微的鸣。
"可能是代工厂的贴片工艺......"技术部工程师刚开口就被陈立仁的冷笑打断："上周的媒体通稿可是吹嘘'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现在要把责任推给......"
"林经理！"会议室门突然被撞开，实习生程晓阳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马尾辫上还沾着实验室的焊锡膏，"我对比了过去三个月测试数据，故障只出现在特定温度区间！"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当环境温度超过28℃时，微电流传感器会......"
"不该实习生出现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