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会议！"周明远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林夏看着投影仪蓝光里漂浮的尘埃，想起父亲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突然伸手按住程晓阳发抖的手腕："说下去。"
"这是测试原始数据。"程晓阳调出加密文件夹，"每次异常值都对应实验室空调温度记录，但正式报告里......"这些她突然噤声，因为周明远正在删除手机里的通讯记录。
陈立仁钢笔的突然停止转动："周总监，上个月你坚持要把恒温测试从质检流程删除，说是为了压缩研发周期？"
警报声突然在整栋大楼炸响，林夏口袋里的医院呼叫器同时震动。走廊应急灯开始闪烁时，她看到周明远把手机塞进西装内袋，这个动作和三年前他偷偷替换芯片故障时如出一辙。
三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时，林夏手背上的创可贴正在渗血——那是她扯掉留置静脉针时留下的。走廊尽头传来轮床滚轮的声响，混着程晓带着阳电流杂音的语音留言："林姐！周总监在销毁服务器日志！"
"患者林建国家属！"护士举着平板电脑冲过来，玻璃屏映着父亲的心电图，"刚接到检验科电话，今早的血糖仪数值......"她突然停顿，看着林夏胸前的美亚医疗工牌，"你们公司的新产品？咳咳，今早的血糖仪数值还是不怎么好。"
光经理不觉得林检测标准过于严苛吗？"周明远用指纹解锁实验室的动作格外缓慢，"热带地区医院都有中央空调......"
此刻ICU的自动门缓缓打开，王主任的白大褂下摆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我们借用了普仁医院的设备做对比监测。"他递来的报告检测上，某个熟悉的零件编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