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在半空，目光不停地瞥向窗外，心里一遍遍祈祷着陆川平安无事。

眼看班主任过了很久还没回来，林夏忍不住就要出去看。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慌忙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着陆川发来的消息：

“我没事，别担心。好好上课。”

短短几个字，却让林夏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她想起小时候，每次她哭，陆川总是笨拙地用手擦去她的眼泪，然后轻声说：“别哭了，我保护你。”

可现在，她连他到底伤得有多重都不知道，只能看着这条简短的消息，心里更加不安。

想到陆川不喜欢自己逃课，于是她就乖乖坐在教室上了一整天的课。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林夏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找到班主任，急切地询问陆川的情况。班主任告诉她，陆川伤势严重，已经住院治疗了。

听到这个消息，林夏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她再也顾不上其他，冲出学校，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在急诊室门口，她看见了陆川。他靠在墙上，脸上有淤青，右手缠着绷带。看见她来，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不是让你好好上课，别担心我吗？”

林夏冲过去，一拳捶在他胸口，“你吓死我了！”

陆川倒吸一口冷气，林夏这才发现他胸口也有伤。

“对不起......”她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陆川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小伤。”

“到底怎么回事？那些人......”

“别问了。”陆川打断她，“这跟你没关系，知道吗？你以后别再逃课了，外面很危险。”

林夏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要。”

“小夏！”陆川突然拔高了声音。

林夏听着这个称呼，眼眶突然酸涩得厉害。陆川见她这样，难看的脸色渐渐化为无奈。

他随手拿过外套从床上下来，披在她身上，“天晚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林夏咬着嘴唇，默默跟在他身后。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到了林夏家楼下，陆川停下脚步。

“上去吧。”

林夏站着没动。

“陆川......”

“嗯？”

“你能不能，再多陪我待会？”林夏声音很小，脸上却升起了两朵红晕，在夜色中几乎看不清。

陆川高大的身影蓦然僵硬了。

“好。”

他们找了处公园坐了下来。

“小川，”林夏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你说如果我们都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该多好。”

陆川目光有些恍惚，没有说话。

“如果我没有被收养，或者当初你能和我一起走，现在…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陆川的身体更僵硬了。

听出林夏语气中浓浓的伤感，他问，“你在那个家，过得不好吗？”

闻言，林夏笑了。

她看向他，眼神迷离，“小川，如果我说我过得不好，你愿意带我走吗？”

不知为什么，今天她很喜欢用“如果”这两个字，仿佛一切都还有未来，一切都还是原本的样子。

3.

陆川逃避似的低下了头，手紧紧地抓住长椅边缘。对于林夏的问题，他没办法回答她。

林夏似乎早就预料了他的反应，她转过头，“我就知道，十年前你也是这样。”

“可是小川，我真的好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啊……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一个孩子。”

她痛苦极了。

陆川的喉结艰涩地起伏着，他给不出承诺，也没有资格给她哪怕一个拥抱，可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赶跑她身边所有的坏人，让她岁岁无忧。

“小夏……”他无力地喊出这个名字。

风很冷。

冷到陆川的心脏都仿佛结了一层冰。

过了很久很久，林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