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从那个状态中冷静下来。

她苦笑道，“对不起，我只是今天看你受伤，情绪有些不好。”

陆川看着她的眼睛，月光下，那双眸子闪耀着某些让人心悸的东西。

“小夏，很小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愿意一辈子当你哥哥，一辈子为你遮风挡雨。可是，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受苦。”

他何尝不想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将林夏带走，每天都能看见她的笑脸，他又何尝不知道林夏对他的感情。

可是他不能自私。

后来，陆川走了。

林夏站在原地，眼泪不知不觉中布满她的脸颊。她清楚地记得他离开之前，对她说，“如果有一天，我认为能给你幸福，就算全世界都阻止我，我也会缠着你，直到天涯海角。”

她哭了，不过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还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林夏就没了家，是陆川，第一次给了她家人的感觉。

在福利院的时候，他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她，哪怕只有一块糖，他也会掰成两半，把大的那一半给她。

她也一直觉得她如果要嫁，一定要嫁给他那样的男人。

林夏望向黑暗，她第一次有了对未来的向往。

……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刚推开门，就看见养父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见她进门，养父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她身上，那种打量的视线让林夏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

“爸……”

从前在福利院她有多渴望这个称呼，现在她就有多厌恶。养母死后，眼前这个男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从他身上，林夏只看到那些让人恶心的欲望，再也没有一丝亲情。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养父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林夏低着头，“下雨了，路上耽搁了。”

“是吗？”养父放下酒杯，站起身向她走来，“我怎么听说，你是跟那个小混混在一起？”

林夏的心猛地一跳，“没有......”

“没有？”养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陆川，一直在纠缠你，是不是？”

“不是的！”林夏挣扎着，“你放开我！跟他没关系！”

养父的力气大的惊人，他神情狰狞，“我警告你林夏，你别以为你和他的事可以瞒得过我。这些年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私自接触过多少次！那个小子一直在你身边缠着你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林夏感觉手腕一阵剧痛，她带着哭腔哀求，“放开我......”

“放开？”养父凑近她，“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林夏拼命挣扎，“不要......”

“不要？”养父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

说罢，他用一只手紧紧钳制着林夏的手腕高举过头，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酒味混合着烟草味朝林夏扑了过来，她

拼命挣扎着，哭喊着，可是都没有用。

4.

养父不知是泄愤还是惩罚，他粗鲁地扯开林夏的上衣，没有半分怜惜就俯身压了下去。

林夏被逼得节节败退，她的双眸涣散，发丝凌乱，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喊出了心底的那个名字，“陆川……”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养父的动作猛地停住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叫他？你居然叫他？”

林夏苍白着脸，嘴角扬起一个破碎的微笑，“我为什么不能叫他？我喜欢的人是他。”

“好啊，你果然跟他有一腿。”养父咬牙切齿地说，“当年，我还真是没看错。”

林夏愣住了，“什么......”

“当年你不是恳求我带他一起走吗？你知道为什么他不答应吗？”养父冷笑道，“因为我告诉他，如果他还恬不知耻地缠着你，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