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偷师学了去。
给了对方知己底细的机会,这战才打了一年多,如今秦珩能全身而退,只是伤了身子,不伤及性命,已是万幸。
「咱们与辽疆此战真是两败俱伤,折了一位百战百胜的将军,大孟的"不败之将"折在沙场上了。」
「是啊,此战惨胜,紧要关头还是昭武侯以身诱敌同归于尽啊,可惜了咱们的秦将军。」
到宫门口,我正准备上车,忽而听见了熟悉的名字,脑海中的弦轰然断裂。
【昭武侯···同归于尽···不败之将折在沙场···秦将军···】
他们口中的人不是秦珩是谁,可父皇不是说他只是受伤吗?
谁在骗我?
素商套车前来,见我脸色有异,连忙扶住我,我紧紧拽着她的手,眼泪已然湿了脸颊。
「秦珩是不是···」
素商焦急的摇头想要安抚我,我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3.
肚子疼得厉害,耳朵里像塞了棉花,屋里人声不绝,只隐隐听见些许。
依稀是动了胎气,难产此类的话。
忽然有人握住我的手,我睁开眼睛,母后坐在我身侧,眼睛泛红:「徽娘,你坚持些。」
此时此刻,我只想见秦珩,我想见他。
我用力握住母后的手,声音嘶哑:「母后,我要见秦珩,让他来···」
母后似是不忍,偏过头去,语气哽咽道:「我已经差人去相府寻他了,你且等等。」
是啊,秦珩是百战百胜的大将军,怎会轻易死去。
他只是在相府养伤,我再等等,等一等他就来了。
我靠着那一口气熬着,熬到孩子平安落地,可他仍不见踪迹。
我脱力的躺在床上,泪失枕头,终是不得不撕碎这个善意的谎言。
「你们骗我,他不会来了。」
我握着母后的手,泪眼朦胧的看着她:「母后,告诉我罢,他是不是···」
那两个字还是无法说出口,只要一想起就觉得心被撕扯着。
可我要求一个答案,一个我明知结果却仍抱有期待的答案。
「以身殉国,棺椁已送至相府。」
母后点了点头,我忽而松了手,四肢百骸疼得身子发抖。
他离我而去了,这漫漫长路留我一人独行。
他来不了,我自去寻他便是。
意识消弭时,我只听见一声惊呼。
「不好,是血崩。」
4.
我和秦珩少年相识,彼时他作为太子伴读,与皇兄一同在上书房学习。
幼时的他性格稳重,话也少,我偶尔见他一次也听不见他说两句话。
偏他长了一副好相貌,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被他迷了眼,此后只要他进宫,我总要寻机会去找他。
他在上书房上课,我便趴在墙外的窗口看他,他的位置靠窗,我很轻易便能看见他。
他读书时我会跟着念,写字时我就看他写,默默记下笔画,回到寝宫练上几次。
再大些他和皇兄在练武场习武,我就坐在一旁记他的招式,夜晚拿着树枝依葫芦画瓢。
他被我缠得不行又不好意思撵我,很长一段时间后才习惯身边有我的存在。
自从见了秦珩,我就不常黏着皇兄了,皇兄每回见我跟在秦珩身后,总要吃味地说一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妹呢。」
我从五岁一直跟在秦珩身后,后来秦珩到军中历练,我一年只见他一次,但每次见我,他都会为我准备礼物。
我及笄那年,父皇母后要为我相看夫婿,我毫不犹豫选了秦珩。
秦珩是相府公子,其父秦相与父皇是少时好友,是父皇的肱骨之臣,父皇甫一登基便封其为相,位列三公。
秦珩自幼入宫,也算是父皇看着长大的孩子,知根知底,况且他有军功在身,与我也般配。
父皇母后不由失笑,说我是从小就给自己选好了夫婿。
只是我朝驸马无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