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身体不好,现在她又喝了酒头疼,怎么着也得准备醒酒汤,或者叫家庭医生过来看顾吧?”
“这样干放着,怎么放心的下?”
“我知道。”
贺梧皱紧了眉。
“潘子就在楼下给她煮醒酒汤,家庭医生也在这一层,随时关注着珊珊的情况,你不用操心。”
撒谎。
潘越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煮哪门子的醒酒汤?
我眯着眼睛看他,冷哼了一声,把带来的东西递到他眼前。
“初次见面,这是我给苗小姐准备的礼物。”
“我替她收下了,谢谢芽芽。”
见我没再坚持要见苗芷珊,贺梧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接过袋子放在身侧的高台上,揽着我往楼下走。
转身的空隙,我和房间里躺着的苗芷珊对上视线。
昏暗中我看不清她的神色,可她却伸出手对我做了很久的手势。
一个只有我和贺梧明白的。
表示“来日再见”的手势。
4
贺梧坐进驾驶座后,我扳过他的脸,用湿纸巾擦掉了那枚红唇印。
“芽芽,我抱珊珊上床休息,难免有接触,应该是她不小心留下的,你别多心。”
贺梧有一瞬间的慌张,不过很快镇定的发动车子,坦荡的跟我解释,并试图拉我的手。
别多心?
“她不方便,你们搭把手是应该的。”
我想躲开他的手,但他把我抓得死死的,只好张口说话。
贺梧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似觉得我深明大义。
怎么能让他如意。
紧接着话锋一转。
“可再不方便,一个坐轮椅的人,唇印可能留在你衬衣口袋上、手臂上,再不济,留在你领口上也算她不小心。”
“怎么就偏偏留在你脸上,要用两张湿纸巾才擦得干净呢?”
“你吃醋了?”贺梧笑着扫了我一眼,把戴着订婚戒指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瞎想什么呢,咱们都订婚了,我还能出轨不成?”
“上哪儿去找你这么美的未婚妻。”
“不抓牢,我是傻子吗?”
趁着等红灯的时间,贺梧凑过来吻我。
一直吻不到,他也只好无奈地叹气,刮了刮我的鼻尖。
“好了,是我不对。如果你介意,再有这样的情况,我请潘子他们代劳,我保证。”
贺梧晃了晃我的手腕,哄着。
“我介意。”
看着贺梧僵住的脸,我反而笑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
“我介意。”
“咱俩已经订婚了,希望你守住这条红线,不要做任何不该做的事。”
我很少对他讲这种强调立场的话,但总归性格如此,他是明白的。
所以他也能意识到,这是我愿意给他机会的暗示,忙不迭的对天发誓,让我相信他的真心。
可真心是真,瞬息万变也是真。
5
由于我的到来,贺梧照顾苗芷珊的行程被迫搁置了几天。
不是陪我逛街,就是陪我追剧,变着法儿的逗我高兴,腻的没边儿。
总拘着他,坏了他们家族照顾苗芷珊一辈子的承诺,也没什么意思。
我有意无意的表示他可以继续到苗芷珊那儿去,只是需要记得家里还有个人等着他,晚上别进错了房间。
他当没看见,又黏了我一周,终于依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