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彼岸花纹路，突然认出这是母亲墓碑上的雕花。
余庆的怒吼从意识深处传来："她在篡改你的认知锚点！"但楸穆雨已分不清虚实——实验室的瓷砖正在融化，露出底下血色的洪荒战场。他看到雪妍披着鸿钧的造化玉衣，将弑神枪刺入灵宝天尊的胸膛。
"你父亲自愿成为剑鞘。"雪妍的枪管长出倒刺，扎入楸穆雨前额，"他用自己的魂魄，封印了灵宝天尊的暴走道韵。"记忆如淬毒箭矢袭来：五岁生日那晚，父亲醉醺醺地在他后背刻阵，母亲的血渗进朱砂里，说是能镇住天尊的杀性。
唐刀突然发出悲鸣，刀柄重瞳流出血泪。楸穆雨在剧痛中看清真相：所谓弑神枪，正是他手中进化的唐刀；所谓雪妍，不过是承载后土记忆的容器。他反手折断枪管，用豁口的刀刃挑起雪妍的下巴："那你呢？是我的摇篮，还是囚笼？"
实验室在此刻坍塌，露出海底的应龙遗骸。雪妍在数据流中消散，最后传回的是一段全息影像：婴儿时期的自己蜷缩在培养舱，舱外年轻的雪妍正在注射黑色液体，她隆起的腹部浮现出与楸穆雨相同的阵眼纹路。
第四章 深海图腾
楸穆雨潜入海底时，机械呼吸面罩下的血腥味挥之不去。那是三小时前斩杀寄生海蛇时，蓝血逆流呛入肺部的刺痛。青铜钥匙在掌心发烫，父亲临终前含着的这枚金属，此刻正与他的心跳共振出往生咒的梵音。
"氧气存量30%。"余庆的电子音在耳麦里失真，"检测到量子纠缠反应。"他腐烂的左手突然插进珊瑚礁，惊起无数荧光水母。那些伞状生物体内，竟都悬浮着微缩的诛仙剑阵图。
楸穆雨的唐刀自主出鞘，刀柄重瞳映出海底深渊。他的玉质化左臂突然痉挛——那是灵宝天尊的剑骨在示警。当钥匙插入珊瑚锁孔时，整片海域的压强骤增，海水化作液态记忆涌入鼻腔。
他看见十五岁的雪妍跪在冷冻舱前，机械义肢抚摸着舱内少女的面容。那是他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