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吉祥话。
他说,士可杀,不可辱。
然后出去历练了九个月,誓要武功精进一雪前耻。
我一家一家跪求债主,求得宽限时日,呕心沥血经营几个铺子,把日子又过起来。
我以为,从此腰杆挺直,再无人敢用金银欺我。
今日却把他厌恶的一套用在我这个发妻身上。
翌日。
我没去主院。
楚云澜气势汹汹一脚踹开我的房门,身后追着一身素衣的莺歌。
“云澜不必如此。”
“我也有错,是我没有拉着那些男子解释我只是暂住的客人。”
楚云澜的怒气却越来越旺。
只是,他靠近我,看见我头上裹着纱布时,怒气忽然有所凝滞。
下一刻,他面色不自然。
因为一旁的桌面上摆着一锭金子,上面还蒙着血痕。
2
莺歌急急跑来,先看看呆立的楚云澜,随后诧异看着我:“那日嫂子声如洪钟,力大如牛,今日怎么就病了?”
楚云澜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冷哼一声。“就算你装病算计,你也必须道歉。”
这一句话,让我心口比伤口还疼。
六年来,我第一次对他说。“滚出去。”
堂堂武林盟主,被一介女流驱赶。
楚云澜胸前起起伏伏,看起来被我这句话气得不轻。
最终还是带着莺歌离开。
莺歌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了勾。
我闭了闭眼,只觉头上的伤口更痛,痛到脑子里了。
夜色寂寥,我想起多年前的自己还是个在艰难世道求生的孤女。
因为学了几年医术,在一家富贵人家女眷身边做事。
见过后院那些争斗,死的都是女子。
那时我就觉得骇人,根本不愿卷入其中。
虽然察觉莺歌她有心思,但楚云澜性子直,脾气爆,却不是那等没道德的人。
成婚六年,江湖侠女、富商之女、红楼花魁,都想攀上他。
楚云澜却只拥着我说:“劳什子的,弄那么多女人岂不是吵死人,如何练武精进?我有你就够了。”
这一次,我觉得也是一样,等那女子看到楚云澜拒绝的一面就会自行离开。
毕竟夫妻多年,我虽然受伤,但这份信心我愿意留存。
三日后,楚云澜出现了。
他面露愧色,说问过大夫了。
看来他知道我没骗人,没玩弄心机。
楚云澜看着我的额头务必心疼,抓来一把金锭子让我也丢他。
我丢了,手劲却很小。
并不是我天生力气小,也不是我舍不得他疼。
楚云澜知道原因,更加诚恳道歉,又抓着我的手让我打他。
“若再犯,猪狗不如,天打雷劈。”
练武之人的誓言自然是灵验的。
毕竟一不小心便会形成心魔。
我定定看着他焦急的面庞,说:“信你一次。”
他留宿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