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为什么非要仁和不可?“他突然攥住我腕骨,留置针回流的血珠溅上洗手衣,“他们在你父亲的降压药里掺利尿剂。”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暴雨拍打换气扇的声响骤然放大。药物检测报告上的分子结构式正在溶解我的视网膜,苯磺酸氨氯地平的化学式被篡改成某种神经毒素的构型。记忆如显影液中的相纸逐渐清晰——这三年来每个深夜,他总在书房待到凌晨。某次我端着参汤推门而入,电脑页面是仁和董事的海外账户流水,窗帘缝隙漏进的月光将他侧脸镀成冰冷的银。
储物柜的铁皮将消毒水味挤压成锐利的棱角。容时的呼吸喷在柜门内侧,凝成细小水珠沿着”紧急出口”标识下滑,像极了三年前他西装口袋里融化的订婚戒指。我的后背紧贴着他胸腔引流管,每一下咳嗽都让冰凉的塑料管震颤,如同死神叩击的指节。
“他们在找行车记录仪。“容时喉结擦过我耳廓,血腥气随着气音渗入耳蜗,“撞我的卡车挂着仁和物流的标,司机口袋却揣着林氏药业的工牌。”
柜门外传来龙头拐杖叩击地面的声响,王董的雪茄烟味穿透通风口。我突然想起上周急诊室收治的三个林氏员工,他们的中毒症状与父亲当年如出一辙——瞳孔散大,肌束震颤,心电图呈现诡异的双相波。
“容总喜欢玩捉迷藏?“王董的声带仿佛被福尔马林浸泡过,拐杖尖刮擦柜门的动静令人牙酸,“听说您把仁和海外账本交给了经侦?”
容时突然闷哼,我低头看见他腹部的绷带正渗出暗红。他的手机在逼仄空间亮起,锁屏是我们结婚证的照片,拍摄日期在三年前的暴雨夜。那天他替我擦掉睫毛膏晕染的黑痕,说”容太太还是素颜更像个贤妻”。
柜门缝隙突然涌入刺目白光。王董的鳄鱼皮鞋尖抵住门框,我看见他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泛着尸检台般的冷光。“容太太知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