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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妖咧开嘴，露出镶着玉虚宫徽记的金牙：“背叛？我们……本就是天尊养的药引啊……”
巢穴深处传来婴儿啼哭。
申公豹循声闯入丹室，却被眼前景象震得神魂俱颤。
九尊天元鼎正在炼化数百妖族，鼎身刻着“无量丹宗”的铭文。最中央那尊鼎内，赫然浮沉着三颗未成形的金丹——与他儿时吞下的血丹一模一样。
申公豹跪在桃树下呕吐。
无量仙翁赏的六颗“培元丹”在胃里翻腾，每一颗都浸透同族的哀嚎。他疯狂刨土，直到指甲崩裂，直到血丹埋进三尺深的地下。
“若天道如此……”他割开手腕，以血浇灌桃树，“我便自修一道！”
千年后，这片桃林生出六只精魄。
其中最爱穿红衣的那位总对游客说：“从前有个傻道士，以为血染桃花就能改命呢。”
而桃林深处，无人听见六尊石像在月夜低语：
“申公豹，我们等你回来。”
第二章：盗珠者
（玉虚宫·璇玑阁）
申公豹捏着狼妖巢穴搜出的密函，指节发白。
帛书上的仙篆浸过鲛人血，遇妖气便显形——这是元始天尊亲手封印的密令：“凡修至化神境妖族，皆入天元鼎炼煞。”
阁楼忽然震颤。
无量仙翁的紫金丹炉轰然炸裂，混沌钟碎片裹着黑焰悬浮半空。申公豹疾退三步，却见那黑焰幻化成天尊面容：“做得不错，该给你些奖赏。”
一道金光刺入他眉心。
刹那间，他窥见未来碎片：哪吒引天雷自戕，敖丙被抽龙筋铸成南天门梁柱，而自己跪在凌霄殿接过“妖族镇抚使”印绶——那印章分明刻着弟弟的头骨。
“不！！！”
申公豹挥鞭击碎幻象，喉间腥甜翻涌。混沌钟残片叮当坠地，露出一角星图：所有命轨都指向陈塘关那场即将到来的“灵珠诞”。
（东海海眼）
龙王的锁链穿透琵琶骨时，申公豹反而笑了。
“你笑什么？”敖广的龙爪掐住他脖颈。
“笑我们都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