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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入口中，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明璋......"我轻声唤他，"答应我一件事......"
他回头看我，眼中满是痛楚。我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活下去......"
药效开始发作，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的画面，是他扑过来抱住我，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名字。我想抬手擦去他的眼泪，却再也抬不起手。
黑暗吞没了一切。
我仿佛沉在深不见底的水中，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隔着厚重的帷幕。
"......已经断气两个时辰了......"
"世子节哀......"
"......按律法，谋害郡主当诛九族......"
我感觉到有人将我抱起，他的手臂在颤抖。是明璋，他身上还带着血腥气和雨水的气息。
"让我带她走。"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就这一次，让我任性一回。"
"世子三思！"是宋府老管家的声音，"现在东宫正在气头上，您这样只会......"
"让开。"明璋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我感觉自己被抱上了一辆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格外清晰。明璋将我搂在怀里，他的心跳声透过衣料传来，急促而沉重。
马车突然停下，外面传来打斗声。我听见刀剑相撞的脆响，还有明璋压抑的闷哼。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我。
"宋明璋，你疯了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喝道，"为了个死人，连命都不要了？"
"她不是死人。"明璋的声音带着狠厉，"谁敢动她，我就让谁陪葬。"
又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马车剧烈摇晃。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脸上，是血。明璋受伤了。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夜空。打斗声戛然而止。
"属下救驾来迟，请世子恕罪！"是宋家暗卫的声音。
明璋咳嗽了几声："查清楚了吗？"
"是，永宁郡主确实在老夫人药中下毒。这是从她贴身侍女身上搜出的供词。"
"好。"明璋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去查查三年前东宫夜宴的卷宗，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