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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疏桐，是一个无名的药堂孤女，与镇远侯世子宋明璋因医患结缘，暗藏相思却因身份悬殊未曾言明。
一日宋家突遭剧变，世子被迫与东宫联姻。
我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看着宋明璋穿喜服。
朱雀大街飘满合欢花瓣，三十六对鎏金灯笼映得他眉眼如画。他握着红绸的手背青筋暴起，喜服下摆沾着暗褐色痕迹——那是今晨我咳在他衣襟上的血。
"姑娘仔细脚下。"丫鬟小满扶住踉跄的我，八宝攒珠车轿正从长街尽头驶来。金丝帷幔后永宁郡主的金钗折射着刺目光芒，晃得我眼眶发酸。
喉间腥甜翻涌，我攥紧袖中半块残玉。
三个月前宋老夫人暴毙那晚，明璋跪在积满雨水的青石板上，将完整的双鱼玉佩塞进我手里："疏桐，等我除了孝期......"
雷鸣般的礼炮声炸响，我猛地呛出一口血。
掌心血珠滴在残玉表面，竟渐渐渗进玉髓，勾出丝缕暗红纹路。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话——"双鱼佩染血显影时，便是大祸将至"。
仪仗队行至摘星楼前，永宁郡主的车帘被风吹起一角。她鬓间金步摇的缠枝纹样，与那日我在宋老夫人药渣里发现的毒盏花纹一模一样。
"让开！宋明璋不能娶她！"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冲进仪仗队，腰间药囊撞碎在包铜车辕上。
紫述香的粉末混着血雾弥散，拉车的骏马突然惊起前蹄。
混乱中有人扯住我发髻，永宁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我脖颈："林大夫，你师父没教过你，有些秘密要带进棺材里？"她腕间玉镯撞在我胸前，正是宋老夫人临终前死死攥着的那只。
"放开她！"
宋明璋的剑锋挑开郡主珠冠，我趁机将浸血的残玉拍在他掌心。
玉中血纹突然暴涨，映出三年前东宫夜宴的幻影——永宁将毒盏递给宋老夫人，笑着说："喝了这杯茶，宋家与东宫就是一家人了。"
暴雨倾盆而下，我倒在满地红绸里，看着明璋撕碎婚书。永宁的尖叫混着雷声传来："你以为她真是痨病？那日你求的雪山参，早被我换了断肠草！"
我想笑，却呛出更多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