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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女魔头，和十五年前穿着学士服往林远脸上抹奶油的姑娘重叠成荒诞的蒙太奇。
"家属出去等！"医生推开她时，苏敏踉跄着撞上走廊长椅。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助理发来十七条未读消息，最后一条是凌晨三点的机票改签提醒。
雨点砸在急诊室玻璃上，苏敏盯着鞋尖的污渍。南瓜粥的香气突然变得浓烈，她想起求婚那晚林远在出租屋里熬糊的粥，焦香混着戒指盒里碎钻的光，烫得她指尖发颤。这些年他总能把每道菜做成艺术品，而她连电饭煲的预约功能都没弄明白。
"苏小姐？"护士递来缴费单时，她才发现美甲嵌进了掌心。刷卡机吐出凭条的瞬间，包里的工作手机又开始震动，新邮件提示像催命符。她鬼使神差地点开相册，最新一张是上周三深夜回家时拍的：餐桌中央摆着插满洋桔梗的玻璃瓶，便签纸上画着穿西装的小人鞠躬说"女王陛下辛苦了"。
往上划是去年年会视频。她穿着酒红礼服在台上领奖，镜头扫到观众席角落，林远正低头给邻座老太太讲解颁奖词。他总是这样，连看妻子荣耀的时刻都分神照顾旁人。
指尖突然停在五年前的跨年夜。照片里她裹着羽绒服在纽约时代广场比耶，配文"拿下年度大单！"。往下翻三张才是林远发的九宫格：阳台上冻僵的火锅食材，指针走过十二点的挂钟，还有她公司楼下飘雪的街景——"等我的星星回家"。
呼吸变得困难。苏敏抖着手点开微信，林远的对话框永远停在绿色方框："记得吃降压药"、"玄关有伞"、"冰箱第二层"。她往上划了十分钟才找到自己上次的回复，是个敷衍的"嗯"。
急救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