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衣柜外传来陈秘书的咒骂。我喉咙突然被掐住，眼前闪过她躺在手术台的模样，心电监护仪的数字在归零前突然跳动——这是未来的另一种可能？

衣柜门突然被撬开一道缝，陈秘书扭曲的脸挤进来。苏暖突然翻身压住我，香奈儿外套蹭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缝合状的疤痕。我想起预知画面里她缝防弹衣的手，针脚和这道疤一模一样。

"苏暖你果然在包庇..."陈秘书的话被爆炸声打断。整栋别墅突然断电，我在漆黑中准确扣住苏暖的后颈。异瞳在黑暗中看得清楚，她睫毛上挂着将落未落的水珠。

"地下酒窖有柴油发电机。"我贴着她耳垂说，上辈子她就是在那里囤了药品。她猛地僵住，突然狠狠咬我肩膀："你怎么知道？"

疼痛反而让我清醒。三年来第一次，我扯掉墨镜直视她的眼睛。鎏金瞳孔映出她骤缩的瞳孔，那些刻意折辱的日日夜夜，突然都变成她藏在抽屉底的病历单——胃癌三期，确诊日期是我们结婚第二天。

暴雨声里，陈秘书的脚步声在逼近。苏暖突然把车钥匙塞进我掌心，钥匙圈挂着我们婚礼时的银戒。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掐进我手心，用气音说："后备箱有你要的东西。"

走廊传来重物倒地声，张妈的尖叫混着东西摔碎的声音。我攥着车钥匙摸到门边，突然回头："你药瓶里装的是维生素？"

苏暖正在补口红的动作顿住，镜面折射出她发红的眼尾。陈秘书举着消防斧冲进来时，她突然把口红砸向我："滚去车库等死吧！"

我躲开飞来的口红，金属外壳在墙上撞出火花。异瞳突然刺痛，预见的画面变成苏暖在暴雨中追车的场景，她没穿鞋的脚正踩在玻璃渣上。这次她小腿没有伤痕——未来真的在改变。

撞开车库门的瞬间，二十个未拆封的急救包从货架滚落。最里面那台医疗舱亮着幽蓝的光，屏幕上显示着"基因改造进度97%"。苏暖的高跟鞋声在背后响起，她举着麻醉枪的手在抖："你不该来这里。"

我踢开角落的纸箱，三百支肾上腺素针剂滚出来。上辈子我至死不知的真相，此刻在冷冻箱的雾气里若隐若现。陈秘书的狂笑从通风管道传来时，苏暖突然扑过来替我挡住射出的毒针。她后背撞在医疗舱上的闷响，和上辈子火场里护住我的声音重叠。

医疗舱突然发出刺耳鸣叫，进度条跳转到100%。苏暖呕出一口黑血，染红了领口内衬的幸存者标志。那个SW缩写在血渍里格外清晰，我终于想起末世第二年统治地下城的女王，后颈也有同样的烙印。

我隔着墨镜盯着陈秘书手里的文件，右眼突然灼烧般剧痛。破碎的画面在眼前炸开：酸雨腐蚀的街道上，苏暖的香奈儿外套被溶出破洞，露出里面银灰色的防弹内衬。

"股权的事改天再说。"我掀开被子下床，膝盖重重磕在床角也顾不上疼。还有六天十八小时四十七分，既要囤积物资又要拆穿这场阴谋，右眼预见的每个画面都在燃烧我的生命。

苏暖突然抓住我手腕，冰凉的指尖按在脉搏上："你烧糊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