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了林默的眼睛。
他低下头，发现自己手中的笔不知何时已经在本子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林默的生活依旧在继续，但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苏晴。
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弦，而他却始终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
校园落叶铺满孤寂小道，我暗暗注视你的背影，却未敢上前。
深秋的体育课上，单杠区结着薄霜。
林默正在帮同学压腿，余光却始终追随着远处梧桐树下的身影。
苏晴抱着膝盖坐在石阶上，苍白的脸颊被红色围巾衬得近乎透明，呼出的白雾很快消散在寒风里。
"第五次了。"林默在心里默数，这是本学期苏晴第七次以生理痛为由请假。
他注意到她起身时扶住树干的手指关节发白，藏在袖子里的手腕似乎比上周更纤细了。
当陈远抱着篮球从她身边跑过时，苏晴突然绽开笑容。
她仰头说着什么，指尖轻轻擦过陈远沾着草屑的球衣下摆。
第二天清晨，林默提早到校值日。
苏晴的座位沐浴在晨光里，作文本被秋风吹得哗哗作响。
他擦拭窗台时，一片银杏叶书签突然飘落，背面是苏晴的字迹。
林默的指尖在作文本封面上停留，那里贴着一张泛黄的蝴蝶标本。
翅脉间隐约可见"R.I.P"的字样，像是用极细的针尖刻上去的。
他记得这是去年春天，苏晴在生物课上制作的凤蝶标本。
翻开第一页，墨香混着药味扑面而来。最新一篇作文的标题是《等一场不会来的雨》，字迹比往日潦草许多：
"医院的窗帘永远拉不满，漏进来的阳光像把钝刀，一下下剜着我的骨髓。护士说今天血小板又降了，我数着输液管里的点滴，想象那是倒计时的沙漏..."
林默的视线突然模糊。
他想起上周值日时，苏晴的课桌抽屉里塞满揉皱的纸巾，每张都沾着淡粉色血迹。
当时她笑着说鼻炎犯了，却在转身时偷偷把凝血酶含片压在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