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工地初遇

林栀站在工地围栏外，望着里面尘土飞扬的景象，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文件夹。这是她第一天来工地报到，作为新入职的施工监理。

"喂！那边的小姑娘！"一个粗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这里不能站人，快让开！"

林栀慌忙后退几步，却不小心踩到一块松动的砖头。她踉跄着向后倒去，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她。林栀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那是个穿着深蓝色工装的男人，安全帽下露出几缕微卷的黑发。

"小心点。"他的声音低沉温和，"这里是工地，到处都是危险。"

林栀站稳身子，脸微微发烫："谢谢...我是新来的监理，林栀。"

"程予舟。"男人简短地自我介绍，"项目建筑师。"他弯腰帮她捡起散落的文件，修长的手指沾上了灰尘。

林栀注意到他的手掌有厚厚的茧，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但指节处有几道细小的伤痕。这双手显然经常与图纸和建筑材料打交道。

"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程予舟说着，递给她一顶安全帽，"戴上这个。"

林栀跟着他走进工地。五月的阳光已经有些灼人，工地上机器轰鸣，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在钢筋水泥间穿梭。程予舟一边走一边向她介绍各个区域，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依然清晰。

"这边是材料堆放区，那边是工人宿舍..."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林栀，"你以前来过工地吗？"

林栀摇摇头："第一次。"

程予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要多注意安全。工地不比办公室，随时可能有意外发生。"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安全帽，"这个要一直戴着，就算在办公室里也要戴着。"

林栀乖巧地点头。她注意到程予舟说话时总是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专注而温和。他的工装虽然沾满灰尘，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

"对了，"程予舟突然想起什么，"你的办公室在二楼，我带你上去。"

他们穿过脚手架，来到一栋在建的楼房前。楼梯还是水泥的，没有扶手。程予舟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林栀："小心点，跟着我的脚步走。"

林栀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她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水泥味道，混合着程予舟身上淡淡的汗味。不知为什么，这种味道让她感到安心。

办公室很简陋，只有几张办公桌和一台老旧的空调。程予舟指了指靠窗的位置："那是你的位置。旁边是我的。"

林栀有些惊讶："你也在这里办公？"

程予舟笑了："是啊，我是项目负责人，要经常在工地盯着。"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一叠图纸，"要不要看看我们的项目？"

林栀凑过去，看到图纸上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数字。程予舟的手指在图纸上移动，耐心地给她讲解："这是主楼，这里是裙楼...我们打算在这里设计一个空中花园..."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林栀不知不觉听得入神。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程予舟的侧脸上。她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明白了吗？"程予舟突然转头，正好对上林栀的目光。

林栀慌忙移开视线，脸微微发烫："嗯...大概明白了。"

程予舟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继续说着："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对了，"他看了看手表，"快到午饭时间了，要不要一起去食堂？"

工地食堂就在办公室楼下，是个临时搭建的棚子。饭菜很简单，但分量很足。程予舟帮林栀打好饭，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工地条件比较艰苦，你慢慢适应。"他说着，把一碗汤推到林栀面前，"这里的排骨汤还不错。"

林栀尝了一口，确实很鲜美。她注意到程予舟吃饭很快，但动作依然优雅。他的手指修长，握着筷子的样子很好看。

"你...做建筑师多久了？"林栀忍不住问道。

程予舟放下筷子："七年了。从毕业就开始做这行。"他笑了笑，"刚开始的时候也和你一样，什么都不懂。"

"那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因为喜欢啊。"程予舟的眼神变得柔和，"看着一栋建筑从图纸变成现实，那种感觉...很奇妙。"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