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目可能要延期了。"

林栀心疼地看着他："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来盯着。"

程予舟勉强笑了笑："不用，我还能坚持。"他顿了顿，"林栀，谢谢你。"

林栀的心又漏跳了一拍。她看着程予舟疲惫却依然挺拔的背影，突然有种想抱住他的冲动。

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林小姐，你母亲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林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挂掉电话，看向程予舟的方向。他正在和工人们讨论解决方案，神情专注。

林栀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了工地。她不知道的是，程予舟在她转身的瞬间，也回头看向了她。

那天之后，林栀开始频繁请假。程予舟察觉到她的异常，但每次问起，她都只是笑笑说没事。

直到有一天，林栀没有来上班。程予舟打她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除了她的工作号码，竟然没有其他联系方式。

那天晚上，程予舟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有林栀在身边的日子。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专注画图时的侧脸...一切都那么清晰。

"林栀..."他轻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图纸。那是他们一起设计的方案，上面还留着她的笔迹。

程予舟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林栀正坐在医院走廊里，手里攥着母亲的诊断报告。尿毒症，需要长期透析，甚至可能需要换肾。

她看着手机里程予舟的未接来电，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无法回到那个充满梦想的工地，回到那个温柔注视着她的人身边。

夜色深沉，城市的灯火依然璀璨。两个相爱的人，却在这璀璨中渐行渐远。他们都不知道，这只是命运给他们开的第一个玩笑。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第二章 渐行渐远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林栀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母亲的诊断报告。尿毒症，需要长期透析，甚至可能需要换肾。她看着手机里程予舟的未接来电，眼泪无声地滑落。

"林小姐，"护士走过来，"你母亲的住院费该交了。"

林栀点点头，站起身。她的双腿有些发软，但还是强撑着走向缴费处。看着缴费单上的数字，她感觉一阵眩晕。这些钱，够她不吃不喝工作好几年。

手机又响了，是程予舟。林栀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手指颤抖着按下挂断键。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怎么解释自己突然的消失。

与此同时，程予舟站在工地办公室里，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眉头紧锁。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林栀没有来上班，也没有接他的电话。

"程工，"助理小张推门进来，"这是新的施工方案，您看看..."

程予舟摆摆手："放那儿吧。"他的目光落在林栀的办公桌上。她的绘图工具还整齐地摆在那里，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小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小心翼翼地问："林监理她...还没联系上吗？"

程予舟摇摇头，转身看向窗外的工地。3号楼的施工因为地基问题暂停了，工地上空荡荡的。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林栀坐在他身边，专注地画着设计图的样子。

"程工，"小张犹豫了一下，"我听说...林监理的母亲住院了。"

程予舟猛地转身："什么？在哪家医院？"

"好像是市立医院，"小张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程予舟抓起外套就往外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快去见她。

市立医院里，林栀正扶着母亲去做透析。母亲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得吓人。林栀强忍着眼泪，轻声安慰："妈，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小栀，"母亲虚弱地说，"你别太累了。妈妈这个病...治不好的..."

"别胡说！"林栀打断她，"一定会好的。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竟然是程予舟。他穿着工装，安全帽都没摘，显然是直接从工地赶来的。

"林栀！"程予舟快步走过来，"你..."

林栀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程工，你怎么来了？"

程予舟看着她憔悴的脸，心里一阵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