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秒回的速度让林夏想起被教授点名时的惊悚，慌忙拍下第37题。照片边缘还沾着昨夜奶茶渍，像她此刻乱糟糟的心跳。窗外蝉鸣突然安静，空调压缩机发出嗡鸣，她盯着"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仿佛等待审判的囚徒。

程深回复："这道题需要用到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我可以教你，但不能直接告诉你答案。"

林夏撇撇嘴，这人还真是死板。但为了作业，她还是答应了。

图书馆落地窗正筛进金箔似的阳光。程深坐在光晕中央，冷白手腕从挽起的袖口探出来，黑色机械表盘下青色血管随写字的力道微微起伏。他面前摆着两本书，精装版《数学之美》压在她皱巴巴的练习册上，像白天鹅轻啄丑小鸭的羽翼。

雪松混着墨香的气息随翻页声漫过来，林夏突然理解古人说的"芝兰玉树"。他解题时衬衫第三颗纽扣会松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凹陷，让她想起老家后山藏着山泉的岩隙。

"先求导再取极限。"骨节分明的手指推来草稿纸，钢笔尖在定理旁画了只吐舌头的柯基，"就像遛狗时突然加速，绳子绷直的瞬间......"

林夏噗嗤笑出声，又在对方抬眼时慌忙捂嘴。程深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让她想起老家雨后颤巍巍的蛛网，沾着未晞的露水。

"先求导再取极限。"骨节分明的手指推来草稿纸，钢笔尖在拉格朗日定理旁画了只吐舌头的柯基，"就像遛狗时突然加速，绳子绷直的瞬间......"阳光爬上他小臂肌肉的弧度，在桌面上投出修长的阴影，恰好笼住她发抖的指尖。

林夏噗嗤笑出声，又在对方抬眼时慌忙捂嘴。程深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让她想起老家雨后颤巍巍的蛛网，沾着未晞的露水。他的笔迹凌厉得像手术刀，却在数字间隙点缀着可爱的批注：一个流泪的π，戴着皇冠的Σ，还有抱着胡萝卜的∞。

"这里。"微凉的指尖突然点在眉心，惊落她鼻梁上的圆框眼镜，"每次卡住就皱眉。"薄荷糖纸剥开的脆响混着轻笑，他不知从哪变出杯温水，杯壁凝着恰到好处的暖意。林夏注意到他虎口有颗淡褐色小痣，随着握笔的动作时隐时现，像藏在公式里的彩蛋。

蝉鸣被玻璃滤成遥远的白噪音，她盯着程深滚动的喉结走神。他解题时喜欢转笔，冷银色钢笔在指尖翻飞成银河，偶尔蹭过淡粉色的指甲月牙。当夕阳给他侧脸镀上毛边，那些张牙舞爪的数学符号突然都有了温度，像被驯服的兽群温顺地趴在稿纸上。

第三次补习结束时，晚风卷来紫藤花的甜涩。程深收拾文具的动作突然停顿，抽走她垫在肘下的便签纸——上面无意识画满了交织的Δ和ζ。"借我当书签。"他语气平淡，耳尖却泛起珊瑚色。林夏这才发现那些符号连起来，恰是"CS"的轮廓。

林夏觉得这个看起来高冷的学长其实很温柔。他会注意到她听不懂时皱眉的小动作，会耐心地换种方式讲解，还会在她犯困时递来一颗薄荷糖。

渐渐地，林夏开始期待每周的补习时间。她发现自己会偷偷注意程深今天穿了什么衣服，会因为他递来的温水而心跳加速，会在他讲题时偷偷看他专注的侧脸。

第三章 光影心事

周末，程深约林夏看电影。放映厅的冷气裹挟着爆米花的焦糖香，林夏盯着银幕上飞驰的列车，指甲深深陷进座椅扶手。当男女主角隔着安检口无声落泪时，一滴温热突然砸在她手背，惊得她慌忙去摸纸巾，却碰到程深递来的浅灰手帕。

"抱歉。"她别过脸小声说，余光瞥见对方被银幕微光勾勒的侧脸线条。程深今天穿了件浅蓝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线条，腕间佛珠泛着温润光泽——这是他每次考试前奶奶非要他戴的"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