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皇上,太后离家出走了

  

我很是不耐烦,却还是勉强挺直了小身板,将手上的玳瑁缀珠指甲套翘的高高的,撑出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

总算熬过了早膳后的那一个半接待时辰,我将华袍一扒,一溜烟的跑到暮梓宫的旁院耍去了。

听说暖春花开了,我正心折的很。

并非是我这个太后为老不尊,哀家芳龄十五,着实小的很。

我这个太后也不是大兴的太后,而是前蒙朝的太后。

在我还七八岁的时候,就被配给了嘉慕帝做正宫娘娘。

嘉慕帝当时也是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堪堪长到十三四岁的圆房之际,嘉慕帝却病重难返一命呜呼。

时年大蒙朝风雨飘摇,朝廷腐败,宗室皇亲们只能从嘉慕帝的子侄辈里面抓了一个刚满周岁的奶团团坐上皇椅。

我这个太后不才的很,每每被那个奶团团叫一声额娘都心惊肉跳。却硬生生奉了先帝后妃金宝,垂帘听政,享圣母皇太后的名号。

后来戎狄攻入京师,立朝号大兴。我的父亲,带头领着百官降了。大兴的新皇帝见宰相都这般乖顺,一个高兴,许我连同前朝诸多嫔妃住进这暮梓宫里,安享余生。

我实然是个有气节的太后,但无奈年幼了点,吃喝全仰仗他人,王朝尊严什么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今年的曦春花斜斜的卧在墙头,开的很是灿然,就是忒高了点。我在墙下蹦?了半天都蹦?不上去。正看见宫墙那边溜边走过来一个人影。

我将手指含在嘴巴里,吹了一声欢快的口哨。待他转头看过来,我伸出手冲他勾了一勾。

他蹙着眉头慢吞吞走过来,一点儿做奴才的欢脱感都没有。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像是暮梓宫外边的太监。

一身绛紫的绸料衣服,上衣短,下袍垂到脚腕,腰间还别着马鞭,虽然不像大蒙朝服制那般曲裾深衣,却也精神的紧。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冷不丁说:“这是大兴尚衣监新出的太监款儿么,倒是别致。”

他眉色一紧,像是要发火。深宫几年,我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发现他眼窝微陷,脸色发白,一副没有血色的样子。

我突然福至心灵顿悟了,眼神躲闪,却若有似无的扫一扫他的下身,侧了脸说:“你是新进宫的吧,可是还痛着?”

他脚下一个趔趄,缓过来以后略有迟滞的问我:“你可是要摘花?”

我唤他本是为了让他当我的脚凳,但见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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