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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往事 单单的欢 3961 2025-02-12 11:10

  一张收据说到:“你们一路辛苦了,明年你们送粮食的时间早点”

  “好嘞,好嘞,今年我们那儿太多事儿,耽搁了,你是不知道......”罗明建东扯西扯得说到;

  “好了,好了,你们自便吧。”那管事儿的人不愿听这些话,催着他们走了。

  中强在一旁看着,心中对这些流程感到新奇,完成任务后,李开富跟两人道别后,罗明建带着中强去了一家饼店,点了4个烙饼,又给中强倒上一碗热水;“这饼我们一人只能吃一个,剩下的要放在包里。”罗明建把账单拿到中强的前面,中强一看1.2角一个饼,四个就是4.8角,“什么饼,这么贵,这里的物价这么高。”

  饭后,罗明建说着下午他们要坐火车回去了,中强不识路,难得来一次,便想去市政府见见世面,刚说出这个提议,罗明建撇了他一眼说到 :“门你都进不去,还想见见世面。”

  “在门外望望也是好的呀,我就想看看市政府到底长什么样子;”经过几天的相处,中强对罗明建的印象已不是最开始那般。

  “市政府,我也不晓得长什么样”罗明建强调道,心想这小子还挺有好奇心。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市政府大楼前,青砖白瓦、庄严、肃重。罗明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看够了吧,咱们该去车站了。”中强点点头,由于只是匆匆一瞥,人生地不熟,穿的这身破损的衣服,自由自在的在这座城市里穿梭。

  到站的时候 ,中强跟着罗明建同行人一同挤进火车,中强拉着罗明建说到:“我们还没有买票,我们先下去买票”说着便准备下车去买票;

  罗明建拉着中强说:“现在人多,我们先上车,待会儿补票,你要跟紧我,不要丢了。

  夜幕再次降临,中强和着罗明建躲在火车的角落,人挤人,脚接脚的站着,检票员挨个的检查车票,人员攒动;罗明建带着中强东躲西藏,中强被这一行为羞得脸颊通红,就在被拉进厕所里躲藏时,中强终于忍不住对他们逃票这一行为提出疑惑:”为什么我们俩要逃票,我们又不是没有钱买票。”

  “买票,你以为你有多少钱可以买票,身上的那两块钱,那两块钱是你娘听说你要去送粮的消息,借的,小伙子,你这钱拿回去,你娘还要还给别人或者给你弟治病;要不是书记中午的时候跟我讲,让我多带带你,谁管你,你最好跟紧我,不然你就自己买票。”

  中强少有出远门,跟着罗明建一路见得事比在村里干农活十几年都还要精彩,想起自己的娘和弟弟妹妹们,望着罗明建不说话,深吸了一口气:“明建哥,我错了,我现在一定跟紧你。”

  门外“咚咚咚咚”的敲门声,催促着厕所里的两人动作快些,中强就一路跟着罗明建在火车上左藏藏右躲躲。

  火车缓缓启动,车厢内的灯光显得有些昏暗,中强的眼睛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紧紧握着罗明建的手,生怕在这拥挤的人群中走散。罗明建则显得从容许多,时不时地环顾四周,确保一切安全。车厢里的乘客们各自忙碌着,有的低头看书,有的闭目养神,还有的家长在哄着哭闹的孩子。

  “二蒸饭来咯,有人要二蒸饭吗”一个微胖的妇女推着车经过,“来来来,这位同志的脚收一收,这位同志麻烦你往后顺一顺。”中强实属不理解,什么叫二蒸饭,不由地发出疑惑;罗明建白了他一眼,正准备埋怨他话多,身后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大叔望了望中强后说到:“小伙子,第一次出门吧。”

  中强看了一眼罗明建,见他没有表示制止,便说到:“对呀,我第一次出门送......”

  “我们兄弟两出门走亲戚,第一次出门。”罗明建扯了扯中强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话。中强也很快速的接受到信号,识趣地闭了嘴。

  “所谓二蒸饭其实就是跟普通的蒸米饭一样,不过普通的蒸米饭熟了我们就关火,端上桌了,二蒸饭就是饭熟了还要继续用大火蒸,让米饭充分吸收水蒸气的水分,看起来更饱满,让人们有一种我已经吃了很多的一种错觉,但是管饱不抗饥,不一会儿就饿了。”那中年大叔深吸了一口烟又说道:“这其实也是现在国家物资短缺,加之最几年干旱造成的,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中强听得入神,正准备再提出疑惑的时候,罗明建赶紧拉着他去下一个车厢,刚到了车厢,中强就瞧见有些乘客购买了“二蒸米”,因为是热的,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香味”传播地很快,中强闻到一股淡淡的酸味,微微的蹙了蹙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有好几个人都表示难以下咽,放在一旁,但是有一个人,好似他的那一份饭与其他人不一样,他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用勺子舀米饭前,咽了咽口水,舌头伸出润了润嘴唇,仿佛是完成某种仪式。仪式结束后赶紧舀一大勺米饭往自己嘴里送,用力的拔出勺子,不让口腔里的一粒米逃出,又将勺子翻转,像鸡啄米一样将勺背的米饭存入自己的嘴里;用勺子搅拌搅拌,不等嘴里的米饭咽下,又是一大勺米饭送进自己的嘴里,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他好似不知,聚精汇神、专注地吃饭;剩下的几粒米趴在盒壁上,用勺子不好舀,便把勺子放在自己身前的桌上,用手捏住送进嘴里;

  坐在他对面的那对父子,本有些嫌弃自己的盒饭,看着他吃得香,也有了胃口一般;盒子里的饭吃光,手将嘴角的饭菜抹进嘴里,闭着眼,反复吮吸着自己的手指,陶醉的感受这份饭香;在左侧的衣角边,发现了一粒米,赶紧用食指和拇指捉住,放进嘴里;在饭盒里加水,用勺子仔细的剐蹭盒壁,终于松了口气般望着自己喝光水的饭盒,借着微光,变换着角度检查饭盒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正将大家都以为他没有东西吃的时候,他欣喜地发现自己那块小木板的木缝里掉进了一粒米,他用手指扣那粒米,或用两食指去挤,或用力地拍了拍桌板,还是不行,他大力地拍了拍桌底,“啪”周围的人都吓一跳,都望向他,他并未觉得不适,贪婪加不舍的将今天自己最后一粒米吃掉,他闭着眼,伸长脖子,感受米饭从喉管缓慢滑落。

  中强见此情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罗明建拉着他躲在角落吃着今天白天带来的饼。

  随着火车的行进,车厢内的灯光逐渐昏暗,窗外的风景在夜色中变得模糊不清。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在耳边回荡,仿佛是一首单调却充满节奏感的夜曲。中强坐靠在车厢里的某个角落,疲惫的身体随着火车的摇晃而微微摇摆。思绪开始飘散,回忆起白天的种种经历,那些艰辛与不易在这一刻似乎都被夜色温柔地包裹起来。车厢内的其他乘客也逐渐安静下来,有的低头打着瞌睡,有的则默默地望着窗外,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这片宁静中,他闭上眼睛,任由火车带他驶向未知的远方。

  第二天清晨火车达到县里,罗明建带着中强为了逃票翻车窗而出,在回去的途中遇见了罗明建遇上了回村的好友,两人便搭着牛车回到了镇上,回到了家里。

  八、猪草

  中强回到家中,天色尚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人早已疲惫不堪。妇人见中强回来,忙不迭地迎了上去,询问着路上的情况。中强只是简单地应了几句,把自己身上剩下的钱交还给母亲,中富原本在和小伙伴玩,看见自家大哥回来也赶回了家中,不见中贵和中敏的身影,便随意地问了嘴,不等妇人说话,“姐去打猪草了,镇上有人在收猪草”中富开口道;

  “这么冷的天,你让中敏去打猪草,娘我刚刚走回来手就冷得不行。你让她去打猪草”

  中强质问母亲;

  那妇人瞪了一眼中富:“不是我叫她去的,这里不是要过年了吗?因为你去送粮,家里又借了点钱给你,只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吗?”

  “那中贵呢,中贵在干嘛?”中强问答;

  “二哥在吴家里玩纸牌。”中富抢答道;“不玩钱的。哥你放心。”

  那妇人拍了拍中富的肩膀,“就你话多。”望着中强说:“儿呀,我没有叫中敏去打猪草,是她自己去的,再说了也不是她一个女娃去的,是和吴大娘家的女儿一起去的.....”

  中强已不想说话,举着手打断了母亲的话;他径直朝门外走去,脸色阴沉,心中满是对妹妹所受苦楚的心疼与愤怒。穿过狭窄的院子,他大步流星地迈向村口的方向,自己作为家中最大的男性, 却没有能力改变家人的生活状况,让妹妹在寒冷的天气里去打猪草卖钱。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赚钱,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村口的风很大,吹得中强的衣角哗哗作响,中强去到村另一头的吴家捉回中贵。

  中敏和着吴小敏一起-,在田野的小径上,背着竹篓,中敏的脸上已经裂开了几道口子,冬天的风似乎带着刀,每每有风吹过的时候,吹着人脸上生疼,刚开始出门的时候风吹过,忍不住打起寒战,但后来走着走着又稍稍好些,但天工不作美,天上窸窸窣窣的下起了雨,薄薄的棉衣浸满了雨水。

  近处的草早已被割光,加之她们俩年纪小,大人都不愿带着她两,不过在近十来天的日子里,两人也总算能摸到一些门路,就是要往人少的地方走,那里的草长得尤为茂盛,且因为少有人踏足,所以草质也相对鲜嫩。她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田野间,尽量避开那些泥泞湿滑的地方,以免摔倒弄脏了背上的竹篓。雨势渐渐变大,雨滴打在她们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落,与汗水交织在一起,让她们感到一阵阵的刺痛。但中敏和吴小敏都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也是她们能为家里分担的一点微薄之力。

  中敏有时累了,就抬头看看远方,望着哥哥送粮的地方;都说送粮的路上,如果不能按时按量地交粮给市,少的粮食就要算在自家,大家都不愿去送粮,谁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事儿,哎!雨越下越大,她们不得不加快脚步,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终于,在一片较为密集的树林边,她们找到了一处可以暂避风雨的空地。

  两人紧靠着树干,背上的竹篓放在脚边,身上的棉衣早已湿透,头发也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她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坚定与不屈。

  “中敏,你说我们能割到多少猪草?”吴小敏喘着气问到。

  中敏看了看已经装了大半的竹篓,又望了望眼前这片还未被割完的草地,心中估算了一下:“应该差不多了,再割点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不然娘该担心了。”

  吴小敏点点头,两人再次拿起镰刀,走进了雨中。雨势虽然大,但她们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缓,每一刀都精准地落在草地上,割下一把把鲜嫩的猪草。

  终于,当竹篓被装满的那一刻,两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们背起竹篓,来到镇上,两人一人去找老板借刀,一人去找地方剁猪草;老板是个中年男子,一脸络腮胡,看起来颇为凶悍。平时称重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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