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制佛珠，正对着车尾扬起的尘烟诡异地微笑。
海拔表跳到4500米时，林晚星在手套箱摸到个紫檀木盒子。锁孔形状像朵倒置的莲花，盒盖内测用钢笔写着模糊的法文："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追寻逝去的时光）"。驾驶座上的男人猛打方向盘，盒子撞上她膝盖的瞬间，某种金属物件在暗格中发出空荡回响。
"陆沉。"他突然开口，方向盘上的指节发白，"我的名字。"后视镜里，成群秃鹫正在啃食路边的牦牛尸体，血淋淋的骨架在稀薄空气中折射出妖异的粉光。
林晚星悄悄按下相机快门。取景器里，陆沉冲锋衣领口露出的吊坠闪过暗芒——那是半枚青铜钥匙，边缘参差的断口像被暴力折断的时光。
卡若拉冰川的冰舌在暮色中泛着幽蓝，越野车轮胎碾过冰碛石的声响像是某种古老乐器的呜咽。林晚星把冲锋衣拉链拉到下巴，GPS显示此处海拔已突破5200米。陆沉从后备箱取出登山绳时，她看见他后颈有道蜈蚣状的疤痕，在稀薄的氧气里微微泛紫。
"科考站遗址在冰塔林西侧。"陆沉将冰镐扎进冻土，腕表指南针的荧光在暮色中画出一道绿痕。他总在有意无意地遮挡左手无名指根部——那里有圈肤色差异，像是常年佩戴戒指留下的印记。
林晚星的登山靴陷入冰裂缝边缘，咔嚓声惊起岩缝里的雪鸽。她本能地举起相机，取景框突然被炫目的白光淹没。等视觉恢复时，显示屏上赫然出现三座呈品字形排列的冰塔，塔尖缠绕的经幡却是1950年代才有的靛青棉布。
"你祖父的科考队..."她转头询问，声音戛然而止。陆沉正用那半枚青铜钥匙划开冻土层，冰渣溅落的瞬间，地底传出空灵的铜铃声——与八廓街老妇人转经筒上的声响如出一辙。
月光照